“呜呜,呜呜。”孔林震连忙摆手表示不用,嘴里面一边说一边还在咀嚼着,还拍了拍胸脯缓了一下,长舒一口气,深感满足。孔辉看着孔林震滑稽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真像我当年啊。”孔林震笑着昂了昂头,看了看周围,
“爹,老李他们呢?”
孔辉笑道,“前面我有事出去,要出趟远门,就先让他们回家去了,我也最近才回来,后面再通知他们回来。”
“之前你出远门他们也没走啊。”
“还不是你在家要照顾。”孔辉白了眼孔林震,也开始坐下吃饭,当然过会碗肯定还是他洗,那时候孔林震估计又要到哪没人的地方晃悠。
“爹,我在家住两天就准备准备去风雪宗。”孔林震不像开始那样狼吞虎咽,也开始慢条斯理的边吃边聊道。
“嗯?不多呆几天吗?”孔辉疑惑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我自从修炼了之后,在苦牙城还好,一回到家里就感觉到有些胸闷不怎么自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所谓那个罡气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我并不怎么希望离开武馆,但是季永华他们几位师父都很希望我能去修炼,我不想让他们和你失望。”
孔辉沉默不语,默默地吃了几口干饭之后说道:“那过两天吧,我安排车辆送你过去。至少让你到苦牙城少点路。放心,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不会对你失望的。”
孔林震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也就默认了,其实他原本准备全程走过去的,反正按时间算的话应该还有好几个月,时间完全够了。
当然,孔辉其实并没有只想这么多,假如真是孔林震所说的话,至少说明他的试验的确没有出岔子。
那个古书上面记载的东西真的是真的,而且这样看来自己真的能够复仇了,并且哪怕不能自己也准备好另一套方案;另一方面来说,看来自己对这片土地榨的有点过分了。
兴许,是因为孔林震身体的敏感原因,但一切都要防范于未然,并且屏障的消失,这里随时可能不安全,孔林震的身体还受不了那种程度的打斗余波,不如早日送去修炼。
如果孔辉直接等到成年就直接夺舍,那么夺舍之后屏障会消失,而孔辉等于一切从头开始,上限更高。但那群大姓不会放过自己,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孔辉没有信心能活下来。
加之自己还要去提前准备一些事务,孔辉觉得孔林震修炼一些反而是好事,反正绝对不会在自己实力之上。
现在内心真的可谓十分的舒爽,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按着他想要的方向发展,至于孔林震这个“儿子”。
现在随他吧,估计他能够到边界线的时候也没能耐到自己以前的封圣境,这样的话,根本不用担心夺舍不了,不过后面从风雪宗出来之后还是要留意下以防万一比较好。
“那你在哪都学到啥了?”孔辉不禁好奇地问道,他自然不怕孔林震尝试试探他,当然孔林震也不会这么做,但是孔辉除了能感受到同样在季永华体内感受到的一种异常基础的内功之外其他也不好多加猜测。
如果那本书没有说错,孔林震应当所有的功法,无论多么严苛,相比常人,接受速度都是常人的数倍不止。
毕竟现在年岁越来越大,孔辉已经逐渐感受到所谓的“命运”了,他真的感觉到自己如果一直是这副肉体封圣恐怕就是顶死了的境界。
再往上几乎已然是天方夜谭了,更何况当年的伤势让自己身体早就大不如前了,根本不可能突破了。之前身体良好的时候,隐约之间感受到有一层桎梏,但是现在他已经感觉不到了。
“嗯...进去的时候教了我基础的拳法和剑法,然后的话他们三个都教了一个功法。其他也就没啥了。”孔林震没有管孔辉的失神,抬起脑袋转了转眼睛说道。
“爸,我吃好了,先走了哈。”孔林震放下碗筷说道,说完欠了欠身离座,向外面走去。
到了后院正常应该停马地方,看到空空如也,安静的马厩,才意识到估计也被某个仆人带回去照顾了,也只好把去老地方的念头收起来。
正如他所说,这里可以说贫瘠的罡气环境让孔林震真的是浑身不自在。朽虎劲那些需要罡气的功法,如果运转,纯粹是在榨取自己先前自己储蓄在体内的罡气。
缓慢却持续的汲取,甚至根本就没有能让孔林震去修炼的念头。
于是孔林震只好在后院里面闲散地走着,心中比划这那最基础的剑法和拳招,屋内传来水流和碗筷的声音,但是孔林震演练了一下之后又叹了口气,感觉完全不对。
无奈之下,只好往自己熟悉的、没有人烟的空地、森林走去,反正遇到人了自己也不认识几个。
不过话说回来,这倒不是他第一次徒步走,之前有时候的确也会突发奇想走过去,然后每次还是老李过来接自己,意外错过了的情况也是有的。
每次老李没接到自己都是吓得半死,晚上挂着泪痕看到自己已经在家中的时候,笑容都立刻挂在了嘴角。
但是兴许是前一个月的训练,孔林震不知不觉间,同样的时间,自己走的路程是原来的好几倍了,不过他本人当然是不自知的,也算是正常情况吧。
孔辉在家中默默的清洗着碗具,悠闲地哼着小曲。
然而樊仁就不了,他紧锁眉头,因为孔林震虽然没有尝试探寻孔辉的境界,但是樊仁试过了,之前虽然在比武的时候没来得及,当然也是害怕那么多人指不定有人真的能感应到自己,但是后来私下几番试探那三个师傅,以及一路上碰到的其他人,都没有一个有一刹那之间不对劲。
于是也就大胆了些,尝试去探寻孔辉的境界,但是一无所获。
这种感觉只有自己尝试用罡气探寻那根黑色棍子的时候出现过,不过黑色棍子感觉更加深邃,当然他也不好判断二者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只是这黑色棍子肯定比孔辉还难以摸透。
也可能是他想多了。
毕竟,假使两个真的都是没有境界,那么自己的感受应该和路上遇到的那些平凡人一样,再退一步,至少他们两个感觉应该差不多,但是他们都感觉不一样,那只有可能是另一种情况的可能性更大。
他们两个可能都过分的强,虽然现在还不好妄下定论,但是樊仁还是决定留个心眼,自己也清楚直接说这话孔林震肯定不会相信的,也不知道下次遇到要到什么时候,能留多久。想到这里,樊仁又叹了口气。
不过,樊仁似乎没有孔林震那么明显的感到差异,兴许他本身身体似乎就不太喜欢朽虎劲之类的,这里的罡气稀薄并没有过多影响他。
“哎呀,我干嘛这么多心思啊,自己又做不了,烦死了。”樊仁苦恼地抓挠着自己的头发,然后仰头躺了下来,头顶也看不到边境,昼白的空间,在视界的极限,还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