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道,“老太爷是十分关切大姑奶奶呢。”
都和他讲冰颜那是装作身体抱恙,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待冰颜过几天歇息够了,自然就会来给他问安了啊。
正在跟阿宝说嬉戏、打闹的魏冰颜听别人讲魏老太爷来了,眼里面溜过一抹幽幽的黑芒。
魏冰颜将阿宝交给乳母,让她将阿宝先带下去。
只是阿宝正耍得开心,哪儿愿意离开,在乳母怀中不乐意地朝魏冰颜把双手张开,要魏冰颜抱着她,口中还依依咿咿呀地喊着,看来感觉好像魏冰颜不抱住她的话,她就要开始哭得稀里哗啦了。
“算了,我抱着吧,你们先下去。”魏冰颜那么久没有跟女儿在一起,现在千辛万苦阿宝乐意跟她亲近,她哪儿愿意让阿宝不开心,从乳母抱住阿宝后,就把屋子中的人都打发了,带着白冰卉到外边儿去迎了魏老太爷进去。
“太爷,你如何来啦?”魏冰颜手中抱着阿宝不便恭敬的施礼,只是屈身一下,笑意盈盈的对整魏老太爷讲道。
魏老太爷觑了她一下,“听别人讲你病得出不了门,故而才看一看,小阿宝长大了。”
阿宝不害怕生,而且魏冰颜不在的这一段期间,李太太经常、不时带她去魏家,已经见过魏老太爷几次了,她笑得十分惬意探出手来一下揪着魏老太爷的扎人的胡子,俩眼都笑的眯成条线了。
“啊呀,又抓握拉扎的胡须。”魏老太爷感受到剧痛地高音贝的喊,却没有拽开阿宝的手,只是佯装生气儿地挤眉溜眼,引得小阿宝笑的更高兴了。
魏冰颜竟然是头一回碰到阿宝如此淘气,忙去逮着她另外的一只还想着探向老太袓的手,“阿宝,不能够抓曾袓的胡须。”
阿宝一双手都被魏冰颜拉回来了,一动都动不了一下,气的哭出来了。
“小阿宝乖,曾袓的胡须给你抓,不哭。”魏老太爷狠狠瞅了魏冰颜一下,还把自己的胡须亲手送到阿宝的手中,问声轻言慢语地哄着。
魏冰颜有一些惊讶,“太爷,你这也过于宠溺她了,如果阿宝将你的胡须揪没有了如何是好?”
“没有了就没有了,胡须罢了。”魏老太爷不当回事地讲道。
既然老太爷都如此说了,魏冰颜只得停手,把他请入了清茶室。
刚坐好,小阿宝马上就慢慢的爬到老太爷膝部坐着,跟老人家玩起来了。
“太爷,你为什么自己亲自来一遭,有何事叫人过来和我讲一声就是了。”魏冰颜亲自给魏老太爷斟上清香宜人的好茶,口中讲着怪责的话。
没人比魏冰颜更在意魏老太爷的身体。
魏老太爷的指头儿被阿宝抓着,亳无办法接下杯子,只是看着杯子中的小叶儿茶轻声说道:“既然假装托病,自然要闹病的样儿,我一路过来,看见不少不该在这附近出现的人,你当心点。”
“太爷……”魏冰颜无语,老太爷不出所料是什么都清楚了。
但是更可气可恼的是,李家附近真的被监控了。
“前些日子我才收到你三叔捎回来的消息。”魏老太爷道,“他最后成了一个浪荡不羁的二流子。”
魏老太爷讲一席话语时,脸色十分沉静,可是这一种波澜不惊中却透着丝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