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太装模作样了,不过,她好像也差不多。
“书看得如何啦?”李太太热情的召呼冰颜在自已身边坐好,带着笑意着问道。
“十分的高深。”魏冰颜想了一下,方才想到只有用高深才能描述自已今日的感触。
李太太笑着说道,“如果是不怎么高深,又如何能够清楚当中滋味?”
是呀,虽说高深,但是每清楚点,心里边那种满足感是前所未有的快乐,她不认为乏味和困难,反过来倒是想直接挑战更多。
在李太太说话时,李钰言一直宁谧地坐在旁边,只是时而以奇怪的眼神端详魏冰颜,而关华朗是有空没空搭腔两句,最后李太太都想将他赶出。
有关关华朗,他们谁都没有提起那时候他出现在魏冰颜院落中的事,为了魏冰颜的声誉想也好,为了关华朗也好,他们都非常默契地沉默。
但是魏冰颜却清楚一桩事,便是那时候李太太那么干脆点头答应替母亲检査医治,可以笃定和关华朗有关系的,应该是真的觉得她救下了关华朗吧。
“师傅,天色已经不早了,我先吿退回去,第二天再前来问候你。”眼看外边天色越来越晩,魏冰颜站起来了依依不舍的挥手吿辞。
“我送小师妹出去!”关华朗自动请缨,马上拍胸脯站起来了。
李钰言看了看他,轻声张嘴,声音低低的好听,像林里边蜿蜒的水渠流荡的时候的清新,“哪里有让你礼送出行的道理?师妹,我送你出去吧。”
不待关华朗反对,他已经站起来了,翻过身子请魏冰颜走在前头,另外的一手摁捺住关华朗的肩头,把他按回了位子。
“我送送小师妹如何啦?”关华朗禁不住小声的叽咕。
“你也是尊贵的宾客!”李钰言淡淡的讲。
李太太好奇地看着自已儿子,笑吟吟地说道:“钰言,你就送一下你师妹。”
魏冰颜跟李太太施了一个礼,出了屋子之后,李钰言不露声色地紧跟在她后面。
经过小苑林的小道,附近宁谧得只有他们零零碎碎的脚步声,暗蓝色的天空在头顶月亮,还没有上升到正空的皎皎的明月只透出个小角,微微有点亮。
“魏家是世代的贵族,深得陛下信赖,老爷子这样声势浩大替太子笼络人心笼络关系,莫非不害怕丢掉上眷?魏小姐,以后之事是未知数,特别的早下注完全不是聪明的选择。”李钰言突然在魏冰颜后面轻声张嘴,这种口气又是逐恢复了渐渐的疏远。
魏冰颜脚板的底下不由得滞了一下,只是转眼,又慢慢不断的向前走,“真心的谢谢师兄的提醒。”
她如何会不清楚魏忠将赌注筹码都押在太子身上是不正确的,但是最后在太子轰然垮台后,魏家却未受牵涉,这究竟是为何,她至今还没有搞清楚。
有可能结果必须在她回京城以后才清楚了。
但是李钰言为什么会和她讲这些?真是出乎预料……
“你既然成了我母亲的入室弟子,我提醒你也应当。”李钰言有棱有角在迷离的夜色下表现的雍容典雅而十分平静,细细长长的眼珠子里面有眼神暗闪。
这一席话语在郑重其事的吿知她,她已经成了李太太的入室弟子了,在外人看来,魏家和李家很笃定有了不明不白的关系,以后魏家有何事,李家也是不会作壁上观,他李钰言迫不得已接受她这样的一个师妹,故而提醒她不要自取灭亡,省得拖累了他们李家?
“李少爷,真心的多谢你的提醒,我会牢牢的记在心里边。”魏冰颜走出门,转身带着笑意看着李钰言。
李钰言唇边像逐渐的向上挑了挑,“不用太过客套。”
魏冰颜裣衽恭敬的行礼,“那么,李少爷请慢走,小女子吿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