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冬暖直接把谢明阳写的离婚协议撕了,但,她眼里还含着一抹不达眼底的笑意,说:“重新写一份吧!”
苏冬暖又向工作人员要了一张纸,趴那儿照着谢明阳的那份协议抄写,这是谢明阳近距离见苏冬暖写字,虽然,男人面上没什么波澜,心里是吃惊的,她的字写的实在太好了,有点像书店里卖的字帖。
苏冬暖抄写的协议里没有那三百块钱和粮票,然后,写了一段话:因感情不和,双方经友好协商和平分手。解怨释结,更莫相憎,各自安好。
苏冬暖写完后直接就签了字,沾了印油盖上指印,这才看向一边抿唇不语的谢明阳,“该你了,几下办完人家干事也要下班吃晌午饭的。”
其实,这个时代无论是城市还是农村都不好离婚的,民政局和妇女工作者也是劝和不劝离的,但是,今天这俩人就是抱着非离不可的态度,特别是谢明阳的态度和气场把工作人员压得死死的,女方呢也是态度坚决的离,且俩人看起来确实是相商好的。
这若是放在县城或者附近的那个公社下面的大队,工作人员也许会去走访做做思想工作,这俩人,苏家湾那鬼地方,谁愿意去?
再说了,人家是知青,既然是知青,那离就离呗,反正他们又不会在农村呆一辈子,影响不大。
工作人员也着急下班就让他俩填了表,离婚证是苏冬暖没有见过的离婚证。还不如那奖状式的结婚证呢,一张类似于收款收据的纸,稍微大点厚点,顶头写着“最高指示”几个字,下面一栏的顶头写着“离婚证”按照上面的要求填完,民政局盖章他俩签字就离婚了。
结果到了收他俩结婚证的时候,谢明阳的那一张结婚证死活找不到了,苏冬暖倒是无所谓,婚,她肯定是要离的,但,她没有谢明阳这么着急,倒是把谢明阳紧张坏了,给人工作人员一人一根好烟,亲手用金属打火机点上,说先把离婚证拿走,回头找到了给他们送来。
其实这问题不大,反正离婚手续已经办好了,最终,还是顺利拿到了离婚证。
离开民政局,谢明阳深呼一口气,就差说,终于解脱了,而后,又觉着不妥,扭头看一眼并没什么情绪的苏冬暖,“为什么不要钱和粮票?”
苏冬暖说,“无功不受禄,我好端端的要你的钱和票做什么?我有手有脚,自己会赚钱。”瞧不起谁呢?
她这不是跟自己较劲,是替原主和原主的家人硬气一回。
谢明阳抿了下唇,脸色不大好,道:“还真想去东门外的市场?那可是个黑市。”
苏冬暖说,“我知道,看看再说吧!对了,你啥时候走?”
谢明阳说,“估计还得些时日才能走,我要等我家里给我寄正式文件来,才能办手续。”
苏冬暖说,“那就是先不用跟我爹说对吗?”
谢明阳说,“还是提前说下吧!得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到时候刁难我。”
苏冬暖说,“他不会。”
刘建设见到苏冬暖和谢明阳的时候抱怨道,“你俩干啥去了这么久?再晚了就没班车了。”
谢明阳说,“这才几点就没班车了?”
刘建设说,“不是还要带嫂子去东门外逛吗?”
苏冬暖说,“要不先不吃饭了,去市场,完了买点吃的拿着边走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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