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彪顺着窗户看着殷冽抱着人出了白家的大门,随后与他收养的大儿子白郁川说话。
“盯着他们两个,查清楚那个叫殷冽的人的身份,如果真的是棠城殷家的人……就要好好利用宿梧寒这个小杂种了。”
白郁川表面上恭敬答应,可是眼睛里却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危险眸光。
就像有人动了孤狼到嘴的生肉一般,眼神阴凉嗜血。
这位叫白郁川的男人手里握有所有人都绝对想象不到的底牌。
殷冽把宿梧寒抱到车里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确定没有人跟踪后,开去了一片偏僻的墓园。
天色突然间阴暗的可怕,压得人喘不过气,一场急雨似乎就要裹挟着狂风到来。
殷冽把宿梧寒大力地拽出车外,拉着人走到了最里面的地方,然后把他的头狠命地按在了两个墓碑前。
“宿梧寒,给我跪下!你还敢回白家,你对得起我父母吗,啊?”
殷冽带宿梧寒来的地方就是殷冽爸爸妈妈的墓碑前,这两块墓碑是殷冽后来为他们建的灵位。
不知道是不是殷父和殷母的墓碑刺激到了宿梧寒,总之,他现在的心情非常痛苦。
“老师,我错了,我错了!梧寒对不起你们,对不起……”
宿梧寒的头一下一下磕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不知道痛一样,雨水冲刷掉他额头的血迹,却冲不淡他悔恨的眼泪。
殷父殷母是孤儿院孩子们的启蒙老师,所以孤儿院的孩子们都称呼他们为老师。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殷冽殷红着一双眼睛,掐住宿梧寒的脖子,“如果你磕头我父母就能活过来,我今天就让你磕死在这!”
宿梧寒涨红了脸,但是他没有阻止殷冽掐住他脖子的手,只是顺从地把眼睛闭上了,冰凉急促的雨水浇在两人的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殷冽暴怒的一把甩开宿梧寒,甩了他一耳光,极重。
“你想死?你死了,爸爸妈妈就能活过来了吗?”
祭拜完殷冽的父母,殷冽独自开车带着宿梧寒回了他们的住处。
到了门口,宿梧寒迟迟不敢再挪动脚步。
现在的殷冽看起来很可怕。
殷冽的那张脸,常常会让宿梧寒忘记了他们的年龄,他比殷冽大了整整十岁,但是在殷冽面前,狼狈不堪的永远都是自己。
“滚进来!”
殷冽见人半天没有动作,直接把人拽进屋里,丢在地板上。
宿梧寒被摔疼了,本来就在白家挨了一顿揍,又在墓园淋了雨,若不是他经常锻炼,有一点底子,恐怕现在早就支撑不住了。
殷冽阴郁着一张脸,半分不见仁慈,手握一根棒球棍就朝着宿梧寒走过来。
漆黑的皮鞋进一步,宿梧寒就抖着身子往后躲一分,眼神惊惧,“小冽,不要,不要……”
殷冽真的要废了他的腿吗?
殷冽什么话都没说,突然高高举起棒球棍。
宿梧寒害怕的闭上眼睛,甚至连躲的力气都没有,心脏慌乱的快要破碎掉了。
想象中的疼痛迟迟没有到来,随后就听见哐嘡一声脆响炸裂在耳边。
殷冽满脸怒意,把棒球棍扔在了宿梧寒腿边,“洗干净。”殷冽冷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