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叔父?你是?”苏之文一脸疑惑地看着那个年轻人。
“哦,我父亲与黄叔父是结拜兄弟,所以……”那人赶忙解释了一下。
“那你怎么在这里呢?”
“唉,我父亲跟黄叔父都是在苏大将军帐下,那天听到苏大将军的噩耗,黄叔父就先带人去救苏小公子。”
而我父亲随后也领着我们赶去,可是我们还没到就被那恶贼给派大军拦住。”
“我父亲与他们力争结果就被当场给斩杀了,我们寡不敌众,全部被其抓回,本来是要斩立决。”
“可是后面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被判流放,最后几经流转就来到这里!小公子,黄叔父现在还好吗?”
“哦,黄伯现在被贬至上相郡担任郡尉,其他都还好!”
“小将军,那些和你一起抓来这里的还有几人,他们都在吗?”苏之文赶忙问道。
“这位小公子,你就不要再喊我什么小将军了,我现在只不过是个卑微的奴隶而已。”
“跟我一起的有五个被一个暴虐的公子给买去,估计也很难活下去。”
“除了我誓死不屈才留在这里,还几个因为身受鞭刑再加上一路劳累,现在都已经奄奄一息了,也不知道被他们关在哪里?”说完,满脸泪痕,这就是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苏之文感慨万分“小将军切勿伤心,只要他们没有死,俺们就要想办法把他们救出来,总不能让这些兄弟流血又流泪吧!”
“张伯,赶忙让人把他的手镣脚镣打开,赶快带过去给他上药和梳洗一下。”苏之文转头跟张伯说了一下。
“小将军你先去洗一下,顺便先垫一下肚子,晚些时候俺在好好款待你!”苏之文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嗯!”那个年轻人重重地点了头,跟着一个大汉下去了。
苏之文转向那个中年人说道“这位大叔怎么称呼你呢?”
“少爷,老奴夏,夏文华益州郡梓潼县人,这是我父亲夏元洲。”那中年人躬身一礼。
“好的,夏叔您精通建造之术,接下来您就帮俺挑一下人,差不多五十人左右!多些也没事!那俺和夏爷爷、魏叔去寻你们的亲人。”苏之文笑着说道。
“少爷您可千万不可如此称呼老奴呀!”他们两个都要跪了下来。
“诶,夏爷爷你们千万不要这样,俺之所以要拿你们的卖身契,那是因为俺是代替俺哥买的,所以请您不要见怪才是!”苏之文赶忙解释道。
“以后人前你还是喊俺少爷,人后就喊俺‘文哥儿’就可以。”
“可是你们可要按规矩好好做事,不然俺不好跟俺哥交代,到时俺也帮不了你们!至于其他什么你都可以来寻俺,只要俺能办到都会尽力的。”
“谢谢少爷,谢谢少爷!”那父子两感恩戴德的,已经是满脸泪痕了。
“好了咱们赶快去寻你们的亲人,魏叔你要带上刚子!”苏之文转向魏铁说道。
“张伯,接下来俺让老夏在这里挑人,你安排下人按他的要求来做。”苏之文笑着对张伯喊道。
“好勒,苏少爷,您稍等。老头子交代一下。”张伯开心地走了。
因为他如果这笔生意能做成,那是有不少抽成的,再加上刚才苏之文给的五两赏银,那今天的收入可是不少啊!而且还卖出不少积压货,真的是太棒了。
没多久张伯就笑呵呵地过来了,他们往前院走去。
那些老弱病残的,或被贾巴尔认定为赔钱货的都关在前院一间大屋,男女分开关押。那环境只能用恐怖二字来形容,而且一天就那么点食物,经常一些人都给饿死在里面。
张伯早就帮他们准备好了一条麻布来遮挡那臭味,当打开那大门的时候,连前世做医生的苏之文都觉得受不了,就见那个叫刚子的孩子直接吐出来。
苏之文只好对张伯说“张伯,那就干脆让她们相互搀扶走出来吧,如果实在走不动的,俺们再进去看,你说如何?”
“嗯,我听少爷吩咐!”于是张伯就对里面喊道“你们按顺序走出来,现在有一个好东家要来挑人,如果挑到呵呵就是你们福气啦!”
苏之文对着魏铁他们说道“你们要好好认一下,不要到时错过了!”
魏铁他们都激动不已,死命盯着走出来的人,有几个走慢点,跟张伯一起来那个大汉就要鞭子抽去,张伯赶忙拦住。
苏之文瞪了那人一眼,搞得那个大汉赶忙往后退了几步。
苏之文对着走出来的人,喊道“各位慢慢来,如果走不动互相搀扶一下!”
这时,苏之文听见里面一个很微弱的声音“兰儿,你赶快跟她们出去,要表现好点,看来人能不能把你买走,娘可能撑不过去了!”
苏之文往里一看,就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旁边一个大约只有两三岁的小娃。已经看不出来是男是女了,真的瘦的可怕,感觉就是一副小骷髅!她也不哭不闹,就是静静地坐在那女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