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城压低声音:“我回国以来,总共没见他出警几次,倒是在娱乐场所传出过不少花边新闻。齐少爷早些年也在西洋留学,我与他见过几面。别见他一副人模狗样,背后风流得很……”
后面的张怀瑾就没听,他桃花眼微眯,恰好远处的齐思铭黑眸一移,促狭的眼如一把出鞘的箭刺向张怀瑾。
张怀瑾也不回避,高傲地扬了扬下巴。
齐思铭剑眉一挑,正要动作,身边忽然凑上一名巡捕,齐思铭侧头听巡捕唧唧说了什么,忽然抬头道:“请各位配合警方调查,各位最后一次见到王夫人是什么时候?”
有人道:“八点半吧,当时还停了电,王夫人被泼了一身红酒,回房换衣服去了。”
“停电?”齐思铭一挑眉,招呼巡捕去查。
“期间可还有什么异常事件?”
舞池中人皆摇头。
齐思铭点了点头,期间来了个脖子上挂着相机的包探,跟齐思铭嘀嘀咕咕又说了什么,包探有些着急没控制好音量,靠的近的人能隐约听清“晕倒”“黑影”“一支梨花”“梨花白”等字眼。齐思铭的眉头拧成川字,随包探出了门去,估计是去看案发现场了。
齐思铭一走,舞池中又沸腾起来。
“怎么回事儿啊?听这探长说什么盗窃案?王公馆遭贼了?”
“可不是?我耳朵尖,刚听到那包探说什么……现场放了一支梨花,那可不就是梨花白嘛!听说这梨花白,可专盗不义之财呢……”
“嘿呦,我方才离那女佣近,也隐约听到一些,梨花白还留了挑衅函,说什么……贵府的第二样宝贝择日来取……”
“第二样宝贝?租界最近不是时兴附庸风雅,估计呀这梨花白的主意打在王府新入手的字画上了……”
舞池内沸反盈天,陆泽城好笑地说:“阿释,你瞧瞧这群人,不关心王先生的宝贝被盗,倒还兴致勃勃地争论起来了。”
张怀瑾撇嘴笑了笑没应他。
“王公馆安保一直很严密,一般不允许外人进出,周边也派了不少武功了得的人看守,如果真的是梨花白,她是怎么进来的?”陆泽城摸着下巴问。
张怀瑾眼睑一掀:“舞会。”
“你的意思是,梨花白混迹于来往宾客,进了王公馆?如果是这样,现在舞池里少了的人……”
“就是梨花白。”二人异口同声。
张怀瑾忽然想到了什么,焦急地在舞池中搜寻某个身影,灯光旖旎,照的人面孔模糊不清,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极其焦躁地“啧”了一声。
“江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