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公一听,立马怒了。
“你这个竖子,我要是拿出五千金,我自己不会安排吗?最多一千金,多一个子也没有。”
段攸一看老爷子砍的有点狠啊,只能苦着脸说。
“阿翁,这是数万流民啊,恕儿子无能为力。”
段颎立马失望的看着幼子,接着长叹。
“哎,没想到我段颎到了晚年,却无人可以分忧啊!”
“若是樊志张【隐士,助段颎破羌】还在,哪有如此困顿啊。”
田晏和段攸都尴尬的看着段公,两人马上向段公请罪。
段颎看段攸这都不为所动,也只能咬着牙说。
“最多把段家乌堡交给你打理,别的没有了。”
段攸有些诧异,这父亲何时如此守财了,赶忙问段公。
“阿翁,我们这月光酒肆收入就超万金了吧!
“你就拿出千金,是不是有点过啊!”
田晏一听暗暗咂舌,怪不得段公找这幼子,原来其有范蠡之能啊。
段公马上尴尬的咳嗽一下,“你那数千流民养活,不花钱吗?”
段攸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自己这个老父亲。
段公只能无奈的说道,“这几年朝堂财政紧张,咱凉州府库也没多少东西,乃翁看将士艰苦,就分给将士们点钱财,也让他们过个好年。”
段攸无奈的看着这老父亲,自己父亲和其手下,领兵打仗那是没的说,但是治理地方却差强人意啊。
段攸只能向父亲讨要了手令,谁让自己有个喜当散财童子的老父亲。
段公看着离去的儿子,不由的叹气。
“希望二郎能将此事解决,若不然,凉州又要乱了。”
田晏看着疲惫的段公,也不由的感叹。
若是年轻时的段公,这帮世家敢不给钱,他真敢派兵将他们平了。
如今岁数大了,做事也不像以前硬气了,真是英雄迟暮。
这边段攸先让成公英去陇县各粮店去商谈,用精面换小麦的事。
接着带着胡车儿就去州府仓库去寻找鞠义。只看鞠义满身酒气,还在喝着劣酒。
段攸一看,皱了下眉,接着让胡车儿把带来的酒坛打开。
鞠义立马来了精神,抬头一看是段攸,心里又是酸楚。
自己手中的劣酒扔到一边,抢来胡车儿的酒坛往嘴里就倒。
酒刚入喉咙,立马如刀割一样、浑身发热。
鞠义这才来了精神,然后懒散的问段攸。
“二郎来表兄这有事?”
段攸脸色立马一变,故意大声说。
“我大兄被罚玉门,也不像你这样颓废。收拾一下,我阿翁说让你跟我回去做事。”
鞠义脸色立马一变,赶忙摇头。
“我不走,我就在这呆着。我又没错,凭什么罚我。”
段攸严肃的盯着鞠义,脸上更是露出了失望。
“我阿母哭求阿翁让你学兵事,你这么多年就学会了抗命是吗?”
“你现在就回鞠家吧,回头我去跟阿母说,公节表兄已不是鞠家麒麟了。”
鞠义立马慌张,他想起了自己父母早走,都是姑母鞠氏一手带大。
想起姑母一次次对自己的期望,他真不想看见她失望的眼神。
段攸转身就要走,直接被鞠义拉住,鞠义露出讨好的笑容。
“那个二郎,表兄这就跟你走,姑丈让我跟你干啥啊?”
段攸嘴角一挑,脸色又变的严肃。
“给我抽出二百精骑,维护外面数万流民,回头来府上找我。”
说完之后,直接把手令扔给鞠义。
鞠义一听眼睛一亮,单手接过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