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焕看着杨庄的背影,又看着杨炯:“怎么走了?真不懂礼貌。周兄弟,两个孩子说闹,不要往心里去啊。
不过啊,这终身大事要慎重,基儿他们仨总在一起,都互相熟悉,庄儿这一走,是不是不太乐意呀?要不然怎么会走呢?
知子莫若父,基儿的心思我最明白了,要是把婧儿许给他,准会当宝贝一样对待……
而且要说门当户对,你周老弟是五虎门的掌门人,江湖人称‘镇四门’,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我家杨基,那是陶西杨门顺理成章的掌门人候任……”
杨炯眼睛一瞪,“啪”的一拍桌子:“杨焕,你想干嘛?要不是我顾全大局早就容不得你了,现如今不是互相争斗的时候,咱陶西杨门如果争斗起来你能赢吗?
最后的结果必然是两败俱伤沦为二流门派。别说那些离心离德的话,将来谁先练成一颗星,谁是掌门。”
杨基对于他们说什么,全不关心,走到周婧面前眉飞色舞地说:“婧儿,前几天,我就这么一掌,打得那五十门应罩天满地找牙,现如今名声远扬啊……”
杨尘悄悄走出大门,听着屋内嘈杂声渐行渐远。
……
又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
呼啸的北风,嘶鸣着拉出“呜啦啦”的响声,镇子上所有的生灵,都已经偃旗息鼓了。杨尘居住的是不见阳光的南屋,阴冷的寒气把瘦弱的身躯弄得直打寒颤……
半夜,正是练功的好时候。杨尘披着棉被在炕上盘膝而坐运功疗病。
当按照中行内功的运行方法把真气向丹田集中后,不大一会儿,一股暖意在体内缓缓而行……
此时开始内视腹腔,只见一股白色的气体自丹田运行到肝部周围,包裹着肝区开始旋转……
而肝部好像不甘心被白气包裹,有细细的一丝青气从肝部冲出并融入奇经八脉,在全身游荡。
身体中的白气与青气互相追逐着撕扯着,白气逐渐占了上风,最后把所有青气推回肝部。
杨尘缓缓睁开双眼,全身已经被汗水浸透。这是杨尘四年来每天都要干的最重要的事情。
师父给配的药已经所剩无几,自己练功不进反退,肝气越来越重,真气越来越散,只有抓紧时间多练功,才能使真气强于肝气。可真有些力不从心,只能增加练功的时间。
练完功,虽然疲劳但全无睡意。
此时,周婧熟悉的影子又出现在眼前,他想用全身的力气把她赶走,可做不到。
有哪个男人没有爱?自己虽然被人看不起,可也有恩爱情仇,也有七情六欲,那就不要强求自己了。
过往的一切她就一点都不念吗?就这样翻脸无情?如果我父亲在,如果我不是病了……
可是没有如果,现实残酷的摆在眼前。小小女孩说的话太伤人了,但我杨尘保住了做为男人的最后一丝自尊。
不要想那么多了,一切都要好好思量思量,还要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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