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蝉衣惊诧道：
“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太过惊喜，以至于楼蝉衣都没想起来问悦宁这东西是从哪里弄来的了。
悦宁对着楼蝉衣点头，按住她捧着盒子的手：
“剩下的情况你自己要随机应变，不能让外人看出端倪，我的意思你能明白吗？”
“嗯！”
……
乱哄哄的坐席上，满京城的公子哥今日都来凑这个美人挂牌的热闹了。
台下，段迁身边聚着三五好友，几人凑在一起讨论的热火朝天：
“听说了吗？小道消息，这五个姑娘都是从西岚来的，那儿的女人，听说都长得大眼睛高鼻梁，异域风情，还能歌善舞，跟咱们中原的女子相比可大有不同！”
“我祖父之前去过西岚征讨，我听他老人家讲起过西岚的习俗。说是西岚女子比咱们中原女人出阁要晚，女人要到十八岁才能婚配呢！
哎呦，你们想想看，这么大年纪的老姑娘了，碰到男人，那肯定是干柴烈火，热情得不得了呀！”
说这话的公子眼神暧昧，惹得周围的达官显贵们一阵心痒难耐的。
有人起哄道：
“周公子，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呀？”
周公子旁边的朋友却把扇子一收，指向段迁道：
“您几位想知道真相，怎么不问问咱们的大将军呢，人家可是没多久才从西岚战胜归来的！他肯定知道，咱们可不能放过这个现成的百晓生啊！快！堵住他，问问是不是真的！”
在众人无比期待的眼神下，段迁脸色不太好。
他不喜欢这样的气氛。
段迁第一次来勾栏之地凑这种热闹，也是第一次看见这群朝堂上人模狗样，德高望重的大臣们露出那样色眯眯的目光，大谈特谈着女人。
平常也不是没有听到好友们聊过荤话，从前觉得无关紧要，并不觉的有何不妥，但……想到教坊司中的墨悦宁要被这群男人随意评判侮辱，他就心里不舒服，像是凳子烫屁股似的，坐的不安稳。
“不知道。”
他一句淡淡的回话立刻就让周围的男人们大失所望，众人又重新把眼光投到高台上，等待五位美人儿上台献艺。
后台的侍从快步走到兰花跟前禀报：
“兰姐，贵人们点了很多酒，咱们存下来的酒都快被各位爷们给喝得精光了。”
言外之意：您赶紧让姑娘们上台吧。
兰花手指捏紧。
心中泛起扭曲的嫉妒，这群小姑娘有什么可看的，凭什么比她第一次献艺的时候来得人还多！
悦宁站在她身后，莫名其妙又被兰花瞪了一眼。
悦宁：……
淦！我TM想塞你脸，不是一次两次了。
无可奈何之下，兰花便拽了一下身边的悦宁，语气冷漠地命令道：
“你先上去！”
兰花：我可什么都没教你，你先上去丢人。
低头看着被强行塞到自己怀里的琵琶，悦宁身后被人踹了一脚，就从幕后上了台前了。
愤怒回头，悦宁瞪眼。
压下怒意，对着兰花竖起了古人看不明白的中指。
???益?╭∩╮?
再次转身过来，悦宁恢复了营业的甜美微笑。
众人见到她的容貌，嘈杂的环境立刻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惊艳！
是台下几乎所有男人对她的第一印象。
见女子抱着琵琶袅袅落座，便都期待地等她弹奏仙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