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黏着自己,找各种理由谈天说地,甚至连小解都要拉着自己陪她,好像生怕自己一离开,就再也见不着似的。
楼蝉衣心情复杂,没想到,小婢女连疯了,都没有忘记要陪伴在自己左右!
原来自己竟没发现,墨悦宁居然是这般的忠心耿耿!
实在是难得的忠仆呀!
押送的军队没有从官道走,而是穿梭在荒野小路之中。
月上中天
附近没有客舍旅店,一行人便停在一处小水塘前。
水塘旁边二里地的地方有个挡风的小土坡。
原本领头的人打算在土坡后边儿休息驻扎,后来却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之前扫视过悦宁的其中一个兵油子对领头的说了些什么,那人便下令说要重新换个地方,于是众人就往前多走了些路。
最后,众人停在了水塘边上。
悦宁时刻警惕着,注意着军队里的情况。
现在水源充足,没有必要补充水分。
而且根据和楼蝉衣聊天获得的信息可以知道,他们昨天才刚路过一处湖泊,这些风尘仆仆的大兵们,没多久前才洗过一次澡,不是为了引用,也不是为了洗尘……那么为什么要放弃可以挡风的土坡地呢?
这里又不是沙漠,不会突发什么地质危害。
夜晚风大,那么为什么不睡在可以挡风的土坡后面呢?
悦宁思索着,她不得不谨小慎微,对一些细枝末节都仔细斟酌。
直到装睡的悦宁隐隐约约听见有脚步声向她和楼蝉衣靠近,她才大概猜到了些什么。
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就看见两个狗狗祟祟的身影停在身前。
两人都不高,中等身材,身上的甲胄已经卸下来了。
“哥,这个女人旁边的女的怎么办?要不要一起带走?”
“呦,你小子嫌一个不够,还想玩俩呀?”
“嘿嘿,那不是咱一人一个嘛,不然轮流来,那玩意儿它憋不住嘛……哎呦!疼!”
说着其中一个人打了另一个人的脑袋一下。
“死小子,这些女人以后可都是要做官妓的,进了教坊司,就只有达官显贵能碰,这事儿泄露出去咱俩可都是死罪,弄一个出来解解闷,就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了,就能挑一个,不然到时候事情泄露出去,我可保不住你!”
这两人声音都放得极低,做贼心虚。
悦宁估计他们是想偷偷摸摸把她带到土坡后面给那啥了。
禽兽!
深吸一口气,悦宁压抑怒火,没武力,就当我防不住你们了?!我还有我的发疯文学呢!哼!
出乎所有人意料,悦宁突然神经质地跳起来,大声唱了一曲《傻了吧》:
“我让你撅我虐我压我噎我背地害我,
现在我拼了命的发了愤的气壮山河,
怎么你没话了?怂得没处躲,
哪儿凉快去哪儿呆着,别跟我套磁递葛,
我没想干什么,只想对你说,
傻了吧你傻了吧?傻啦啦啦啦,
傻了吧?都傻了吧?噢耶!
傻了吧?噢耶!
Wu~Wu~”
这一惊一乍,鬼哭狼嚎似的嘶吼,把刚刚才要睡着的众人吓到心脏直突突。
不少兵卒甚至拿起了自己的武器,一边慌忙穿甲胄,一边急声道: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连同样假寐,短刀已经出鞘准备动手捅人的楼蝉衣都吓得一抖,赶紧趁机藏起了刀。
看着要做坏事的两个人心虚地走开,悦宁才松了口气,还没完全放松下来就被一个赶过来被扰了好眠的愤怒老哥一脚踹倒在地上:
“TMD!臭娘儿们!搅老子清梦,给我安静点,再给我吵吵,老子把你剁碎了喂狼!”
悲愤趴地狗吃屎的悦宁呸出一口老灰。
“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