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联手抗晋，死则死矣！
又如何能对吕布贼子屈膝投降？！”
“贼子？”
袁谭转过身，竖眉怒道：
“你骂谁贼子呢？
吕布是我家大王！
是我袁谭誓死效忠的对象！”
“你张燕率领一群乌合之众啸聚山林，你才是真正的贼子！
人人得而诛之！”
狂喷张燕一通之后，袁谭犹不解恨，对吕布拱手道：
“大王，臣请诛杀张燕，以正军威！”
袁谭的行为，惊得周围文臣武将说不出话来。
尤其是许攸、郭图二人。
他们以为自己已经够没有节操，够能跪舔吕布的了。
没想到袁谭舔起来根本不是人。
真乃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
不过袁谭此时说得也是真心话。
大燕已经亡了，天下除了吕布之外，何人能容得下他袁谭？
更何况还能封他为侯，让他享尽荣华富贵。
现在谁要跟吕布为敌，那就是断袁谭的财路，毁袁谭的前途。
袁谭不介意跟他拼命。
吕布在众将的簇拥下，对张燕道：
“我是该叫你张燕，还是褚飞燕？”
吕布此言一出，张燕脸上顿时显出追忆之色。
当年黄巾席卷天下，他身为天公将军麾下神上使，可谓是位高权重，少年得意。
那时候他想的是迎娶师妹，继承天公将军的衣钵，彻底覆灭残暴的大汉。
然后自己走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成为天下人仰望的存在。
这个梦想曾经距离张燕很近。
直到吕布的出现，彻底覆灭了他的梦想。
吕布击破黄巾，掳走师妹，让张燕变成了一无所有的贼寇。
十年了，他这些年呕心沥血组建黑山军，等的就是一个与吕布决战，把吕布踩在脚下的机会！
可惜，他苦熬十年，辛辛苦苦创立的黑山军，最终还是不堪一击。
自己也成了吕布的阶下囚。
张燕脸上露出凄惨的笑容，声音沙哑道：
“名字，重要吗？
成王败寇，不论张燕还是褚飞燕，都是死人罢了。”
张燕倒是清醒，他知道自己不像袁谭那样对吕布有利用价值。
而且以自己跟吕布的仇怨，吕布断然不会容忍他活在世上。
吕布平静的看着张燕道：
“如果你没有什么遗言的话，自己了断吧。”
如今的张燕一脸络腮胡子，皮肤黝黑，身材壮硕彪悍。
这形象与吕布初次见他的时候相差甚远。
初见之时，褚飞燕还是一个俊秀少年。
岁月催人老，而吕布的容颜却与当初别无二致。
不仅是吕布，他的王妃和麾下的臣子们，也都被吕布赐予了驻颜丹，青春永驻。
这是吕布给忠诚于自己臣子们的福利。
褚飞燕嘴唇颤抖，他心中对吕布有滔天恨意，想要大骂吕布。
可任何辱骂，从他这个失败者嘴里说出来都是苍白可笑的。
最后他只是问了一句：
“师妹...和师尊他老人家还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