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核电集团的电力是如何被调配到此，还真是个迷。”
“不错，电力配置需要各种权限许可，哪怕是赋予全部权限后也需要一定流程才能完成电力调配。”
“那按这个逻辑，短时间内完成如此大规模电力调配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至少以人力不可能做到。”
“如果是人工智能在操作？”
“嘶，如果是人工智能，那会是谁向它们发布指令？”
黎云抬头看向这个庞大的装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鹰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难道真的是它？”
黎云笑道：“海市除了它嫌疑最大，我看也没谁了。”
经过医生的救治与护理，昏迷的人终于有人开始苏醒过来。
“这是在哪儿？我为什么躺在这里？”
身着华卫研发部工作服的工程师如同失忆一般，让在场的医生感到问题有些棘手。
“同志你是华卫的工程师，你看，这是你的工号。”
医生将他衣服上的姓名和工号指给他看，“你叫腾华，你不记得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腾华？我母亲一直叫我华仔。”
叫腾华的工程师若有所思，对自己出生和童年往事似乎都有些印象模糊。
“让他好好休息，先不要去刺激他。”
“是，那其他人怎么办。”
“调几台脑波测量仪过来，我要监测他们的脑波水平。”
不一会儿，医生开始对在场昏迷人员开展脑波检测。
从脑波频率来看，这些人都属于低频α波水平，是深度睡眠状态。
对最早醒过来的腾华开展脑波检测，发现他的脑波也处于低频状态。
“这就奇怪了，苏醒和不苏醒脑波频率形态差不多，这些人即使醒过来也会和滕华情况相似。”
“他们都失忆了？”
“不是失忆，像是记忆和思维被某种脑波信号压制住了。”
“希望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
海市富豪雷启贤、苏家科学家苏振东，华卫二老板李安平，还有这满屋子的工程师都集体失忆，这将是何等轰动的新闻，其影响不亚于海市全城大停电。
“不要开玩笑了。这么些大活人怎么可能会在室内莫名其妙失忆？”
“是不是失忆，等他们全部都醒过来就知道了。”
时间又过去一个小时，终于所有人都苏醒过来。
但结果不容乐观，所有人症状和最早醒过来的那个滕华相似，只有些许儿时的记忆，脑波处于低频工作状态，并没有什么高级认知活动。
调查组面临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当事人都昏迷不醒，醒过来又处于失忆状态，这让调查如何开展？
张鹰和黎云等人的调查也陷入了僵局。
最为关键的芯片是现场唯一发现的有力证据，但已经损毁，工作数据也清洗一空，整个机器大脑区域就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除了留下一堆熟睡的工程师。
“这个报告怎么写得好好想一想。”
“怎么写？如实写。
对了，外面那些人都叫过来一一询问。
现场究竟发生什么事，事无巨细，一一记载。
不然不好交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