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计划经济那一套早就过时,不可取了,人家的衣服裤子,款式、颜色多样,价格还便宜,人家消费者又不是傻子,换你,你会选择咱厂子的服装嘛?
规则、规章也是人定的,不能一成不变,现在外面市场竞争激烈,过去以往制定的那套一整年生产计划,我认为它就不可取,也不适合当下这环境了。
看看现在这厂子这状况就知道了。
你生产部门不改进款式,去迎合市场,消费者,一味的遵章办事,你是舒服了,却把这烂摊子甩我销售科上。
你陈林敢拍着胸脯说,就一点没责任?
哼!”
“你……”
陈林气恼,眼珠子一支棱,胡子都竖起来了,回怼道:
“我按章办事,按领导要求生产,我这还有错了,你张顺少给我阴阳怪气,挑拨离间,不服气找领导去,跟我在这放屁算什么本事……”
“好了,好了,都给我闭嘴!”
刘侬听了更是恼火,娘的!你俩一唱一和,骂得倒是起劲,这不是指桑骂槐骂他嘛。
“我是让你们想办法解决问题,不是让你俩来办公室吵架的。”
他身为厂长,这些问题他哪里会不知,只是不想给自己多找事罢了,完成上头给布置的年度销售任务,那就好了。
反正厂子盈亏跟他关系不大,钱多了不进自己口袋,少了,他还是照领那份工资,所以,有悠哉日子过着,干嘛还要去折腾?
费力不讨好嘛!
只是眼下这上头规定的任务都要完不成了,他这下急了。
办公桌前两人当即闭了嘴,一句不说了。
刘侬又扫了其他人一圈,一个个也都闷不吭声,恼道:
“怎么都不说话了?一个个都哑巴了?在酒局上你们倒是能说会道,这一谈正事就全蔫巴了,我要你们有何用?”
这时站后头的刘剑忍不住开口了,
“刘……刘厂长,其实咱厂子如今效益不好,除了刚张科长说的原因外,还有其它一些原因的,比如咱厂里员工本身不团结,吃里扒外,这些人也确实挺可恨的。”
“嗯?”
这话一说,其他人都转头看来,刘侬道:
“刘剑,你这话什么意思?具体说说!”
刘剑上前一步,语气带着讨好,
“刘厂长,南阳市几家大的国营商场,一直都是我们这边给供的货,销售量一直挺稳定的,现在商场的生意受到外面那些私企的冲击,尤其是现在这喇叭裤的火热。
商场的生意较前几个月减了三四成,甚至五成以上,导致咱厂子的效益跟着受牵连。
刘厂长,你可能不知道,咱下面不少女工其实都在外面接私活,这也就罢了,关键这些人是给咱厂的那些竞争对手生产制作服装。
你说这不是吃里扒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