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答应。”朱氏又跳了起来“你们甘家可是收了我们陈家的彩礼的。”
“这样说来,我三姐现在还是你们陈家的人。”甘草问到。
“那是自然。”朱氏得意,她就是要把甘芸死死的攥在手里,让这个死女人让她丢这么大的人。
“那把诊金算一下吧。”甘草扭头看向稳婆“婆婆,这这样的情况,若想救活,需要花多少诊金。”
“少说三五两。”稳婆立马说。
她是个精明的,这甘草有这样的本事,以后免不了有什么事求到她头上。
“看在是亲家的份儿上,收你三两,现在给。”甘草伸手。
“那是你姐,你救她应该,凭什么让我们出钱。”朱氏急了。
“你们泽庄的人都是这么不要脸的吗?”甘草看向泽庄里正“说人是自家的,看病又不愿给钱,以后怕是没有大夫敢给你们泽庄的人看病了。”
段高山也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怎么又扯到他们泽庄的头上了:“陈家是陈家,可不是我们泽庄。”
“那陈家可是泽庄的人,物以类聚。”甘草不依不饶。
柳氏狐疑的看着甘草,她这孙女今天怎么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要不是她一直跟着,还真以为是换了一个人。
“快点给钱。”甘草逼迫朱氏。
反正秋水寨的人都在这里,她也不怕这陈家敢怎么样。
朱氏看泽庄的人也不帮她说话,直接往地上一坐:“我不活了,你们甘家的人就是欺负我一个妇人家,这日子没法过了。”
“你要是不给呢,我就找你儿子要,反正你儿子是个伙计,总要去做事,你说时候你儿子的掌柜知道你儿子做了这样的事,一生气不雇你儿子,那他就……”甘草为难。
“你敢!”朱氏直接跳了起来。
她儿子在镇上做事,是个体面的伙计,这是她在泽庄最大的荣耀。
“我怎么不敢?你都敢不付诊金,我有什么不敢的。”甘草死猪不怕开水烫。
“没钱!”朱氏一口咬定。
“娘,陈家给我三姐的彩礼一共是多少银子。”甘草直接问。
“折算下来不到二两。”柳氏直接回答。
杜氏点头:“是一些鸡鸭鱼肉还有布匹绒花。”
“那她三年吃我家的住我家的……”朱氏算账。
“你闭嘴吧!”甘草瞬间生气“我三姐这三年在你家做牛做马,不问你要工钱就不错了。”
朱氏立马闭嘴。
一般议事,哪儿有女子说话的份儿,今天甘草先入为主,周围的人竟然插不上话。
“段里正。”甘草看向泽庄里正“今天我三姐要是能顺顺当当的和离了,我们甘家吃点亏,我的诊金就抵当初陈家给的嫁妆。”
“若今天陈家胡搅蛮缠,也别怪我们甘家蛮不讲理,到时候去县衙让官老爷断一下这家务事。”甘草决然的说。
“这事好商量。”段高山慌忙说“不要动辄就去告状,那可是要挨杀威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