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女子冷哼不语,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飞贼,我没有见到,我只看到一个泼皮无赖,欺侮一个女子。”
风流在室内转了几圈,捶了捶墙壁,又跺了跺地面,发现墙壁和地面都是实体的,没有暗道,一时到想不通那卖粽子的老头哪里去了。难道那老者并没有遁入地窖,而是藏匿在某间屋子边,自己没发现,看到有个地窖,就先入为主,认为那老者一定就是钻进了地窖,实际上早已逃之夭夭?
风流又转了一圈,发现了地窖之内的箬叶,道:“那你好生生的挖地窖干什么?这箬叶是包粽子的吧,你和那卖粽子的老头是什么关系?”
那粉衣女子依旧嘴硬,道:“寻常人家有个地窖,地窖里贮存着蔬菜过冬,有什么稀奇,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卖粽子的老头。”
风流嘿嘿一声冷笑,道:“你别想蒙混于我,寻常人家有地窖再正常不过,只是地窖之内还有暗室,有冰块,有死人,可不寻常了,而且你身手不俗,还认得我是风流书生,你可不是什么寻常人家”说着时走近一步,掀开右手墙边的一只箱子,见箱子内珠光宝气,价值不菲,想必也是盗来的赃物。
风流接着道:“寻常人家可不一定有这些金银珠宝呐”走到寒玉床边,便要推向那床上躺着的男子,道:“这个装死的人,不会就是那卖粽子的老头吧?”
风流掀那口箱子的时候,那粉衣女子并未阻拦,大概是知道风流书生的名头,自知不是敌手,适才偷袭未能得手,再无机会。但风流走近寒玉床的时候,那粉衣女子却脚下急忙迈开两步,挡在了床前,大声道:“你要干什么!”
说着时,右脚踢向风流腰间——她右手受伤,左手脱臼,脚下倒还是好的,此刻也顾不上是不是风流的敌手,情急之下也是踢了出去。风流右手逍遥扇合拢,急挥而下,砸向那粉衣女子足踝,粉衣女子连忙收回,风流欺身而上,扇柄使上了真力,在她腰侧间环跳穴上点了一下,口中道:“站住罢!”
粉衣女子被点了穴道动身不得,恶狠狠看着风流,双目如身侧的寒冰一般冷峻。
风流也不理会她,走近寒玉床前,推了推那床上男子,触手冰冷僵硬,想来已经死去多时,为了保持尸身不腐,便取来冰川之下的寒玉雕刻为床,又不间断的用寒冰镇着。
冰川寒玉价值连城,寒冰块也非寻常人家可以消受,原是官家夏日解暑所用之物,是采冰的工匠,在寒冬腊月之时,割冰藏于冰室待用。
风流大概知道盗通天为什么要盗窃这么多金银财宝了,却原来盗窃财物是为了维持这地窖冰室的黑衣男子尸身不腐,而绝非为了逍遥快活,以至于盗窃成瘾,不断的窃取富商甚至官府库银,自己却舍不得使用一分一厘。
那卖粽子的老者和这寒冰床上的黑衣男子是什么关系?那卖粽子老者自然不是这寒冰床上的男子,因为瞧模样,寒冰床上男子尸身僵硬,早已死去多时,却因为寒冰镇尸,尸身又似浸泡了什么药材,得以不腐,死了多久风流倒是看不出来——但若说死了十年,只怕风流也是信的。
而这粉衣女子又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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