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区长,就我们两个人!我说了,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我们两个交朋友叫那么多人做什么?”说完,金在鹤回头道:“服务员,上菜吧,我的客人到了!”
没一会,菜上齐了,不多,就六个菜,但是都很精致,金在鹤说道:“吕区长,我是真心实意的想和你交个朋友,所以也就没弄那么大的场面,您也知道,我这个位置,要想安排一顿大宴一点问题没有,但是我觉得那样太功利流于俗套,您不会怪我招待不周吧?”
“不会,不会,金处长,我现在有点相信你是真的想跟我交朋友了,来吧,咱们也别客套了,坐下边吃边聊呗?”
两人坐下吃了一会儿,金在鹤说道:“吕区长,我说实在的,我现在是快要穷途末路了,实在没办法,这才找你问计的,你得伸手帮哥哥一把啊!”
“金处长,这是哪里话啊?你们煤管处是省垂管单位,县里根本没资格去你们的地盘上指手画脚,你怎么可能穷途末路呢?”
“老弟,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啊?我现在都快被你们煤炭公司给弄躺下了,你高抬贵手吧!我托人在省里打听了,青宁煤炭股份有限公司背后的大神就是你,面上的梅山就是个傀儡!老弟,我那也拖家带口的好几万张嘴,哥哥求你,给留条活路吧!”
吕国栋看金在鹤说的不似作伪,纳闷道:“金哥,你详细说说到底咋回事,我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你所说,我和煤炭公司确实走的很近,说句话还算话,到底咋地了?”
“老弟,你是知道的,以前青宁除了我们矿区的几大国有煤矿,就都是些私人小煤窑,他们产量小,规模也不大,所以,以前相邻几个省的大宗采购都要到我们这里来,只有私人用煤才会选择私窑,因为我们是供货方,所以来买煤的企业必须预先支付煤款,而且价格方面也是我们说了算,毕竟垄断是垄断的生意!”
金在鹤顿了顿接着说道:“可是如今不行了,之前煤炭公司出高价把我们矿区的煤全部收走的事你知道,我一时贪心,坐地起价,结果得罪了这些个大客户,但是当时他们也不敢说什么,毕竟只有我这有煤,可是现在,煤炭公司挥舞着大把钞票上了好几台先进的大型采矿设备,再加上他们是私企,干的越多分红越多,最近这一阵的采煤量明显高出我们一大截,而且他们没有我这里那么多的利益关系,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利润分成,煤价比我们这低不少,这下好了,周边几省的大宗采购全让他们抢走了,我这真的是煤积如山,煤出不去我这见不到钱,老本已经快吃没了,没钱发工资我这的工人带家属全得饿死!”
“不对啊?金哥,据我了解煤炭公司的煤全都被新建的电厂给预先采购了啊?而且是出多少要多少,根本不可能往外卖啊?”
“老弟,你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我一肚子气,最开始煤炭公司审批各种手续的时候确实如此,不然我就是拼着得罪人也不可能让他们把手续都办齐了,总得有点啥能掐着他们的脖子,当时太大意了,现在他们手续齐全就变脸了,煤炭公司的煤疯狂往各省运,就在昨天,电厂的负责人叫什么胡振中的来我这,跟我谈所有的煤他全收购了,我当时还挺高兴,结果他就给我市价的六成,告诉我爱卖不卖,不卖就等着几大矿发不出工资的时候他再来,到时候就给市面价格的四成!”
听到这里,吕国栋就明白了,肯定是褚嫣然挨完揍心里不爽,联合这胡悦茹把气撒到了几大国有矿身上,这边先把客源抢走,然后往死了挤压国有矿的生存空间,估计最后这俩女人打的主意是要吞了这几大国有矿!
吕国栋都有点佩服她俩了,这么阴损的主意都能想出来,嫣然不会的,应该是胡悦茹在背后撺掇的!坏是坏了点,但是要是从商业竞争的角度看,也没什么大毛病,毕竟国有大煤矿当大爷当惯了,没什么所谓的商业头脑,没有危机意识早晚得垮掉,如今被褚,胡,二女给上了一课也不是坏事!
吕国栋说道:“金哥,你想让我怎么帮你?直说,我看看我能不能办到,你也知道商人逐利,让人家亏本我就是有天大的面子也不行!”
“老弟我不求别的,电厂也是你一手操办起来的,你说话肯定也管用,你能不能帮哥哥说句话,六成的价格太低了,我交代不了,这是往家里弄我的节奏了!他们能出到目前煤价格的八成,是我的底线了,老弟我绝不让你白帮忙,该有的好处费哥哥绝对让你满意!”
听了金在鹤的话,吕国栋皱起了眉头,说道:“金哥,冲你之前说的话,我帮你绝对义无反顾,因为你最开始是站在工人和家属生计的角度,要是冲你现在说的,我都想直接转身就走了!你觉得我缺钱吗?还是我看上去像个贪官?千里做官只为财?说实话,我现在的钱多到我重孙子辈都花不完,你信不?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你既然说想交朋友,没问题我吕国栋也是个好交朋友的人,但是以后别拿钱跟我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