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的等待了半个多小时,林长悍终于回话了:“童省长,因为特殊保密条例,我无法跟您解释原因,短时间内,我无法联系到大军区的首长,得不到授权,你们的爆破方案可能得终止了,炸药我无权动用。”
“。。。林司令有没有其他办法?”
“抱歉!”
结束通话,童长征一筹莫展,边上的秦启明也是眉头紧锁,忽然抬头看向童长征说道:“省长,从青宁县调炸药过来呢?”
“青宁??”
“对,青宁,咱们省最大的产煤地,那里矿山众多,开矿肯定要用炸药之类的,给省煤炭管理厅打电话,让他们调集炸药过来,不就行了吗?虽然违反规定,但是事急从权啊?”
这时吕国栋轻轻的碰了碰秦启明:“秦市长,光有炸药不行啊,谁知道多少的用量?万一少了炸不开,多了把其他地方也炸开了,水灌过来,我们白忙活了。”
“嗯,小吕说的有道理,再想想其他办法吧,我们这可没有谁能摆弄那东西,万一出事可不是闹着玩的!”童长征说道
“嗯,我也是病急乱投医了,省长您的顾虑是对的。”秦启明附和着童长征。
一夜就在众人的讨论中匆匆而过,监测小组终于又传回消息,地表层面的异常消失了,但是深层地核的运动在加剧,也就是说地震不可避免了,而且,水库正处在震中位置!一切都向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了,童长征再次与林长悍通过电话后,最终否定了爆破方案,因为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即使炸药能运送过来,没有个几天的专业分析,根本无法确定水库大坝的承受能力,无法定量使用炸药!
吕国栋也是束手无策了,难道只能眼看着水淹敦安?眼睁睁的看着十几个亿的投资被一场地震带走?
1997年1月1日,上午8时20分,地震监测小组再次传回消息,地核运动正在以一个常人无法理解的速度在加剧,地震1小时左右肯定会爆发,监测小组请求撤回,另外,请省委工作组立即后撤至安全地带。
工作组采纳了监测小组的建议,后撤的同时要求驻军一同后撤并做好救灾的一切准备,就在后撤的时候,吕国栋突然找到了童长征,说了一个冥思苦想的办法:“省长,我们省驻军有歼6轰炸机吧?”
“嗯??怎么想起问这个?我记得是有的,去年军地联谊的时候听林长悍司令员说过!”
“省长,能不能请林司令派出歼6轰炸机,直接对水库南面大坝实施轰炸呢?用穿甲弹穿透冰面,对南面大坝进行轰炸,这样可以由内而外的进行爆破,最大程度的保证其他几面不受爆炸影响。”
“可行吗?我打电话给林司令员,看看有没有可操作性!”
童长征在接通了林长悍电话后,说明了通话目的,林长悍遗憾的说道:“童省长,歼6是我们目前的主战机型,它的飞行调动需要军委的指示,连大军区都无权调动。我要是让他们飞起来,明天我的帽子就跟着飞了,闹不好我要上军事法庭的!”
“把电话给我!”吕国栋冲着童长征说道:“省长,能让我说两句吗?”
“嗯??你说两句??”童长征心里疑惑:我一个省长都类似于哀求了,都不管用,你说有什么用?虽然心中有想法,但是还是把电话递给了吕国栋:“对面的是省军区司令员,你说话客气点。”
“喂?林司令员吗?我是吕国栋啊,林司令员,我现在正在二河乡水库这里,监测小组已经传回确切消息,地震将在不久后爆发,林司令员,林叔叔,您是军人,以保卫祖国保卫人民为使命,现在不是战争年代了,但是我们现在面对的不亚于一场小型战役,和平年代,最考验将军的不是指挥能力,而是临场决断的能力!林叔叔,敦安几十万老百姓,数十亿的投资在等待您的援手,等待着解放军的搭救,林叔叔,如果因为怕丢官而放弃了一件你力所能及的事情,导致老百姓受灾继而引发灾病,甚至死亡,几十亿的民族资本损失殆尽,是您想看到的吗?敦安乃至整个汉江省的重工业将承受巨大的打击,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都缓不过来,这样的责任,您能承受的住吗?您不怕老百姓戳你的脊梁骨吗?林叔叔,做为一位将军,我想您应该知道什么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什么叫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林叔叔,敦安县几十万老百姓的眼睛在看着你,在期盼着您,我说了这么多,林叔叔,能告诉我你最终的决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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