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儿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认识了十多年的老同学,刚才那种鬼魅而迅猛的动作,她从未在自家保镖身上见到过。
要知道,就连常常跟在林平和身边的白胡子老头,在气势上也不能和季白相比,但那老头,也已经是一流武道高手中顶尖的存在了。
而林平和在听到冉仕成那番推脱之言后,哪里会不清楚眼前这个青年,绝非等闲,自己可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还替冉仕成出头了。
“你什么意思?想留下我?”
冉仕成阴沉着脸,自己愿意避其锋芒已经很给面子了,整个汉城执灯人分部就两个玉盏执灯人陈自励和冯清河,眼前这个青年就算是哪方世家传人,自己的背景又有什么好怕的。
他冉家,即便放在京城,也是世俗和修真两界的一流世家,哪怕他没有修为在身,也是冉家选出的代言人,一个小小铜盏,莫非真的想动他不成?
“你又不是什么美女,我留你做什么?”
虽然感受到了暗处有枪口对准了自己,季白仍旧毫不在意,自顾自地坐到了徐定江的旁边,开口说道。
“只是冉署长,你好像忘了,于小刚的死还有圣诞夜发生的事情,你需要给个解释吧。”
此言一出,冉仕成虎目圆瞪,面容青紫,回过头来再不复刚才那好好先生的模样,显然季白的问题已经触到了他的死穴,这不是可以放在台面上讲的东西。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的行为已经违反了相关条例,在我们这群普通人面前使用了那种力量,现在需要做出解释的不是我,而是你!”
长久以来身居高位养成的气场可不是开玩笑的,给你面子你不要,那么撕破了脸就看谁胆子比较大了!
“哦?那冉署长,你是不配合的意思咯?”
“老徐,抽他丫的!”
徐定江:???
“我动手吗?你没看到他旁边还有人带着枪吗?”
正看好戏的徐定江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这季白怎么突然就让他上场了,不是折腾他这把老骨头吗!
“我又不瞎,我在这儿他们还能伤得了你吗?于情于理,我这可是在帮你的忙,教授杀妻的案子还破不破了,这冉老鬼要是不交代清楚其中细节,我看你去哪找线索!”
在这一刻,季白完全掌控了局面,既然你们喜欢仗势欺人,那我何必拘泥于规矩方圆呢,要玩,就玩到底。
“你敢?徐定江你还想不想在汉城待了?这浑水你可蹚不得!”
“啪!”
还不等冉仕成说完,徐定江就一个箭步冲上去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他吗的,忍你很久了!真当我不敢抽你吧?要不是忌惮你身后的人,早把你办了,哪轮得到你来耀武扬威!”
呵,谁背后没有修行者呢?
此刻的徐定江终于抒发出了憋了许久的怨气,畅快的不得了,而暗处的枪火却无一亮起,显然林平和不愿意得罪任何一方。
但季白却眼尖的发现,这一巴掌过后,冉仕成身上的“势”有一部分莫名其妙地转移到了徐定江身上,让老徐的“势”或者说“气”更强了些。
“再抽一巴掌,我看看效果!”
“哈?得嘞。”
脸颊通红的冉仕成还在震惊中十分懵然,另一边脸颊就又挨了徐定江的一巴掌,丝毫不留情面。
即便是唯唯诺诺的杨秘书在看到这样的场景后也气愤地对徐定江破口大骂。
“徐局长你这样的做法简直有辱公职人员的形象,更何况冉署长是你的上级,你怎么能对冉署长使用暴力呢!”
“啪!”
这回不用季白提醒,徐定江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刮把杨秘书抽得在地上打滚。
“混账!我…好不容易养了这么久的一口气就这么被你抽散了!坏我二十年官场历练,你们简直找死!”
冉仕成的脸肿胀如猪头,浑身颤抖蛋地指着季白和徐定江,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这…季白,你这样真的没事吗?他可是汉城的一把手长官,我担心…”
被这震撼一幕触动了紧张神经的林可儿弯下腰轻轻拽住季白的衣袖,似乎想让他赶紧逃跑,逃出汉城。
不经意间胸口露出了恰到好处的雪白柔腻,让季白不禁感慨一句,十年不见,今已亭亭如盖矣。
似乎是注意到了季白的眼神正看着不好看的位置,林可儿猛地掐了一把季白的小臂,连忙捂住自己的圣女峰,不被可恶的小贼游览。
“哼!老淫棍,十年前你可没这么色啊!”
“嘶~废话,十年后归来仍是处男,这波谁顶得住啊!”
季白假装捂着吃痛的小臂,让林可儿安心坐着,这么点小事交给他来处理就好。
“气?什么气?官气吗?仔细说来听听!”
步步紧逼的季白,给冉仕成带来了莫大的压力,隐隐散发出的铁狱业火的业果破障之能,全部倾轧向冉仕成,逼迫得他吐露真言。
“你…你休想!有本事你就在这里动我一根手指头看看!看看陈自励还容不容得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