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你怎么那么傻啊!”
“唉,到底还是晚了一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唉…”
瘦猴般的曹雨扶起了跌坐的柳叶,相处了这么多年,听闻雪蜜的死讯他们确实都很悲伤,但自身的性命却永远是放在第一位的,可这呆子不一样,他跟雪蜜之间…不一样啊。
眼见此景,退在天台最边上的银发女剑客不屑地耸动着被雨淋湿的双肩,毫不在意已经裸露在外的大片肌肤,心中对华夏修士满是鄙夷。
“好狠!你们华夏人的想法实在是莫名其妙,为了所谓的名就能去害队友的命!”
“希里雅你可不要以偏概全,仅仅是烟雨楼这种阴暗的势力才会培养出这么阴暗的人,你在国际战场上可曾见过我华夏修士自相残杀?”
胡霄忍着伤痛阻止了希里雅进一步恶意揣测华夏人的品性,在哪里都有好人和坏人,绝不能一叶障目!
“哼!先是有教授杀妻,后有这入了超凡之门的学生为女弑师,如今又是同门残杀,你告诉我这是什么一叶障目?我看就是你们华夏的劣根性,说到底就是自私!”
希里雅寸步不让,仅凭胡霄这两三句话休想让她改变对华夏的看法,接二连三的阴暗面如此暴露在这名外邦超凡者面前,胡霄也是一阵头大,不知道这到底是坏事还是更坏的事。
“希里雅!不是还有我们吗?这个世界总是好人多些的,只要好人始终坚守本心,不被污染自己的这份善意,那么迟早有一天这样的惨剧将不再发生!”
墨笛看胡霄这笨嘴应当是摆不平这丫头了,当即柔声着说道。
“说得容易,成为好人需要一辈子,而想当个坏人却只需要一秒钟,你怎么保证自己永远不成为坏人呢?”
希里雅仍旧认定自己所看到的真实,对华夏人十分的失望,亏叶奈法大长老临行前对自己的嘱托,现在看来她实在是对这片土地提不起一丁点的兴趣,巴不得早日回到自由而温暖的波拉国,享受着陶森特的美酒歌声沉醉在史凯利杰的晚风里,而不是在这么个暴雨倾盆的夜晚见证这么狗血肮脏的事情。
“你说的对,我是不能保证,但执灯人可以!只要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心存光明,这份善意便会薪火相传,点亮一片又一片黑暗之地,即便星火也可燎原。”
“纵前路遍布荆棘吾亦往矣,总有人持灯一盏独自守这河山!”
胡霄与墨笛异口同声地说出这句执灯人最庄重的誓言,即便是战场前方的季白在听到这一句话后都忍不住收敛起玩笑的姿态,这是信仰,也是他们愿意相信的正义!
“希里雅,万年不朽的古树也总会生出些啃食根茎的蠹虫,但些许的阴暗与挫折之后都只会让华夏人越来越强大,虫蠡终将成为养分,阴霾也只是光照大地的前奏,当然,说不如做,听闻不如亲见。”
“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华夏先人之风采!见识一下我华夏亘古不变的光明与热血!”
季白的话语震荡四方,雅雯在光环小队的阵法处也不由得生出一股生为华夏人的自豪与骄傲,当然还有一种预感,预感着接下来要想支撑这隔元法阵可不会有她之前想象的那么轻松。
“哈哈哈哈哈!好活儿,当赏!”
陈自励笑得十分大声,甚至情不自禁地痛拍栏杆,身后两名男子倒是颇有些无奈地支起了幽暗的屏障,将此地声响尽数掩盖,以免扰民。
“废话连篇!执灯人难道想就凭嘴来制衡华夏修真世界吗?剑修,给我——拔剑!”
秦慕楚操控之下的神通化形穿山甲朝天一声怒吼,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着金之洪流扑向季白,仅仅只是一个起势,挡在众人身前的季白就已经衣衫破碎,全身出现细密的裂口,血线飙飞。
要知道经历过浣剑伐体阵和东湖奇遇的季白,肉身已经足以比肩二品灵器,如今却连这剑锋的威压都有些吃不住,果真在攻伐手段上,这秦慕楚比穷十一还是强了不少!
“贱不贱啊?非要看剑,那我便成全你,鸭子,剑来!”
季白将手中的敖成仙朝空中一抛,感受着自己血脉深处的躁动,缓缓引导其落入紫府丹田之中,完全无视秦慕楚的神通一剑,左手在自己的眉心勾勒出“姬”字的符文,玄之又玄,妙之又妙的洪荒波动以季白为中心,从其脚下盛放开来。
“赏善罚恶,泽被苍生!”
“空间为我,我为空间!”
“玄法妙铸,神兵天成!”
被抛在空中的敖成仙正经念动法诀,鸭身被片片空间折叠,渐渐的,鸭翅鸭掌都在空间之力的改造之下薄如剑锋,鸭脖化作的剑柄盘旋着落入季白高举的右手之中。
空间化剑利无双,翎羽如芒自生辉。
季白长剑入手,略一挥舞,便觉天昏地暗,隐有火蛇狂舞,飞沙走石,龙腾海啸,四象之力被诠释的十分完美。
“仙仙…变成剑了?”
墨笛目瞪口呆,不知道是自己被大雨模糊了视线还是跌入了幻境陷阱,什么时候中华秋沙鸭也有这本事了?
“看好了,希里雅,这便是所有华夏人信仰的起点!”
“轩辕剑诀·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