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田甜两个人是相看两相厌,可偏偏现实不得不让他们两个捆绑在一起,只要想想日后的生活,白兴民就觉得一片黑暗。
要说他现在最不想见的人是谁,必然是田甜。
他皱着眉头,“她什么时候来的?”
“你刚出去没一会儿就来了,现在正在你屋里等你呢。”
见状,白兴民揉了揉有些酸胀的额头,冲着那个男知青露出一个礼貌的笑意,“好,谢谢,我这就去看看。”
那个男知青想起刚刚田甜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忍不住小声提醒了一句,“你小心点啊。”
白兴民没拒绝他的好意,点点头,然后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
“知道了,多谢。”
果然,白兴民一进门,就感受到了浓浓的低气压,田甜就坐在桌前,一张脸上没什么表情,本就不怎么明艳的一张脸,因为戾气过重,显得更加青白。
白兴民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有些不耐烦,连忙移开了视线,淡声问了一句:“你怎么过来了?”
听到他的声音,田甜脸上的戾气更重。
她瞬间拔高了语调,“我怎么来了?我来问问你,郊区农场是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尖锐又刺耳,白兴民不自觉皱了皱眉,他回身关上房门,“你这么大声做什么?”
可田甜却话里带刺,“怎么了,你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还怕人听到?”
白兴民被她的无理取闹搞得厌烦至极,心中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顾沉逍对她会是那个态度。
换了他是顾沉逍,在田甜跟沐晚萦之间,也根本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沐晚萦。
他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非要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吗?”
“我的态度怎么了?”田甜一直压抑着的火气被白兴民三言两语就挑了起来,“如果不是你,你我现在也不会坐在一起相看两相厌。”
这就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怪在了白兴民的身上。
白兴民看着她冷笑了一声:“你这是怪我?如果不是你痴迷顾沉逍,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听到顾沉逍的名字,田甜顿时就疯的更厉害了,她歇斯底里地叫着:“你别跟我提他!顾沉逍这个没有眼光的男人,我那么喜欢他,他竟然不识好歹!”
“够了!”白兴民皱着眉头,他冷下脸看向发疯的田甜,满面阴沉,“顾沉逍顾沉逍,你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一句顾沉逍试试!别忘了,你现在是谁的女人!”
这样的白兴民让田甜整个人都愣住了,“你说什么?”
白兴民走到她的面前,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满眼阴鸷。
这样陌生的白兴民让田甜原本高涨的气势不由得弱下去不少,她甚至有些没出息地后退了两步,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却被白兴民扯住了手臂。
田甜这下是真的有的怕了,她色厉内荏,“白兴民,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让你涨涨记性罢了。”说着,他的脸上露出一抹嘲弄之色,“记着,从今天开始,别让我从你嘴里再听到顾沉逍三个字,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