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明朗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山长。
山长看着他沉思片刻,道:“此事我已知晓,你不用再管了,切记,一定要与女学生保持距离。”
宴明朗给山长拱手行了个礼,道:“多谢山长,明朗记得。”
眼下由山长来处理最合适不过,说到底这关乎到侯府的颜面。
这事的结果她没有过问,书院也不再有人提醒,只是她后来从未在书院见过那被谢林远打伤的学生。
入夜。
一辆马车飞快地行驶在路上。
“娘,父亲到底要送我去何处,明明是他谢林远打人,我不要离开上京!”
“生儿,你就听你爹爹的吧,侯府咱们得罪不起,你爹爹难不成还会害你吗。”一妇人苦口婆心劝道。
“为娘早就告诉过你,在外切莫说胡话,若不是你这张嘴得罪了二小姐,世子怎么可能会打你。”
“吁。”马车及时停下。
妇人探出头道:“快走啊,停下来做什么?”
马夫道:“夫人,前面有人。”
那夫人立即慌张起来,催促道:“不用管,直接闯过去。”
马车里的人也跟着慌张起来,刚探出一个头,“娘,出什么事了。”
妇人把他推进去:“生儿,别出来。”
见马车飞驶过来,谢九毫不慌张,拔出手中的剑。
冲着马车快速地冲过去,剑光一闪,一道道血洒在马车内壁上。
接着,谢九用鞭子用力抽打马背,马嘶鸣一声,快速跑起来,前面就是悬崖,连车带马全部消失在悬崖下。
…………
赵青寒把宴明朗为他画的像挂在了书房最显眼的位置,只要开门,必能瞧见。
他此时正坐在画下方。
苏玄走进书房第一眼就看见了那幅画,偷瞧了好几眼。
“王爷。”
“如何?”
“属下对了户部的账本,其他地方的账本非常明细,小到每日的用度,而冶州的账本却只记了总账,”苏玄道。
赵青寒冷眸微眯,缓缓道:“等十七回来,便能知晓。”
说曹操,曹操到。
“王爷 ,属下回来了。”十七拱手单膝下跪道。
“冶州如何?”
“冶州城外到处是流民,周围能吃的都被吃光了,城内也是苦不堪言,属下夜探州府,里面也没多少东西。”
赵青寒站起身走动,声音低沉道:“看来这银子还真被人私吞了。”
“王爷,这银子几年下来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倘若被私吞,放到何处也是一个难处。”苏玄道。
“如果这笔银子被用掉呢?”
苏玄皱眉:“这也不可能,如此大一笔银子,短时间内用掉,肯定会引起猜疑。”
赵青寒:“你说……什么地方向来花钱如流水?”
苏玄一想,国库每年支出最多的自然是军中,所以这钱要么是用来养战马了,要么就是用来造兵器。
何人竟敢如此大胆,敢私自养马和造兵器。
这可是要被写进《天朝记事》中遭后入唾骂的。
赵青寒看着墙上的画,食指一下一下轻点微动,想到上次西北送来的密函。
看来这次不是简单的私自养马和造兵器。
而是叛国!
“苏玄。”
“属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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