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头！
死了没有？
这句话很简单，不过这句话却透着让所有人后背都冒起凉气的恐惧感。
陈江海的身份可是南江省的省长，而陈家的身份地位很高，官场上的人更是清楚，甚至很多人都恨不得巴结人家。
不过很多人都知道，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陈家的陈老，甚至想要见陈江海一次都很难。
如今方羽竟然张口就是老陈头，还说了一句死了没有，这就是在明显的诅咒陈老，更是对陈江海赤裸裸的挑衅。
很多人的眼神中都是诧异、震惊和难以想象。
方羽刚刚怒怼韩梦强，倒还是让众人可以理解，可是如今对陈江海这样说话，所有人都不理解，甚至觉得方羽疯了。
沈东明都愣了一下，想到今天自己专门跟方羽说过，不要得罪陈江海太过分，官场上谁都不知道自己的下步升迁。
可是眼前的方羽，竟然是这样的霸气开口，更是很显然要替自己出气，他又是感动又是担忧。
刚刚觉得自己惹祸的韩梦强，此刻看到这一幕，简直就是心花怒放，立即开口装作愤怒的说道：“方羽，你说什么呢？你有没有一点儿礼貌？”
韩梦强的质问声一响起，现场的情绪和氛围就更加紧张。
走在前面一直没有回头的陈江海，已经停住脚步，不过依旧是没有回头，全身上下都散发出冰冷的怒意。
方羽却是很淡定的说道：“韩市长，刚刚陈省长不是已经说过吗？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我现在作为一个医生，回访家属关于患者的情况，有什么问题？”
方羽说完，还一副很委屈的样子看向陈江海的背影说道：“陈省长难道你不希望我这个医生了解你父亲的病情，保证你父亲身体健康吗？”
陈江海已经气得双拳紧握，但很快又松开他只是微微点头，表示关心。
韩梦强被方羽怒怼，也更加恼怒，冷笑看向方羽说道：“有你这种关心病人吗？你这就是明显不尊重。”
其他人没有说话，很多人想要巴结陈江海，也是满脸愤怒的看向方羽，觉得方羽就是不尊重陈江海，甚至不尊重陈老。
啪！
方羽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装出一副非常遗憾的表情说道：“真是抱歉，我从小无父无母，没有父亲的教导，所以说话也就不懂得轻重，不知道何为礼貌，让各位见笑了，本来是好意询问，却变成了让大家生气。”
方羽的这句自责和举动，让所有的人再次无语——方羽用这种方法指责陈江海不与沈东明握手，嘲讽没有礼貌。
而更深层次的意思就是子不教父之过，这是陈老的过错。
沈东明的心中波澜起伏，既钦佩方羽的胆量，又钦佩方羽的胆识，更钦佩方羽对自己的忠心和真诚。
陈江海几乎都已经要像火山一样爆发，可是他却找不到爆发的理由，子不教父之过这个帽子实在是太大了，他承受不起，更是也面对不了。
陈江海深吸一口气，没有说话，压制怒火，朝着里面走去。
方羽看到陈江海忍住，脸上露出一抹鄙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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