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彪,你怎么才来啊,害的我等了你大半天。”
“嘿嘿,亲爱的,临时有点事儿给耽误了,不过好饭不怕晚。”
“三天不吃饱,吃饱顶三天。”
房间里,李德彪一进门,喷了一身香水的乔美娜就迎上去。
“看什么看,你个废物,还不咽气。”李德彪一边忙,一边看着炕梢躺着的李树。
李树有气无力地抬起头,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一对狗男女:“你们不得好死。”
“可惜,不得好死的是你。”
仰面的乔美娜歪过头,冷眼看了看李树,鼻子冷哼一声,回头看着李德彪。
“德彪,来,大好光阴,咱不能错过,不能让这要死的人坏了气氛。”
一会的的功夫,房间里就传出了猫叫声,惹得门外的看门狗都跑到了门口,透过门缝朝里面偷看。
李树从小就是肺痨病,断断续续多少年。为给他治病,父母因为劳累过度相继过世。这些年,父母也给他积攒了不少钱,足有二十多万。
一年前,作为李家沟村长的李德彪,把乔美娜介绍过来,说是给李树冲喜。
这辈子还能够讨老婆,李树差点就叫李德彪亲爹。
可他肺痨多年,乔美娜进了家门,新婚当天折腾了大半夜。乔美娜一声骡子,一脚把他踹到了一边。
李德彪隔三过五的就当着他的面翻云覆雨,病情就越来越重。
今天这两个家伙好几天没有见面,就更是狂,似乎是要把炕给压塌了,李树气的全身直哆嗦。
“李树,怎么样,看着是不是干着急。”
李德彪还不忘记对李树挑衅。
乔美娜就叫的更欢。
“李树,干嘛不早点死。不妨告诉你,老娘跟你耗了差点一年,就是为了你那二十万。”
“你蹬腿了,老娘就成了富婆。”
李树咬着牙,拳头无力地握着想要爬起来跟这两个人拼命,却忽然间翻白眼,喉咙咔咔地抖动了半天,倒下去没了气息。
“德彪,死了,死了。”
乔美娜斜眼看到,就兴奋地喊。
李德彪正在兴头上,天塌了也要按照步骤完成。
“不管他,咱该干嘛干嘛。”李德彪张狂地叫喊。
一个多小时后,乔美娜才穿好衣服跑到院子里扯着嗓子喊:“我男人死了,天啊,我男人死了。”
隔壁院子里,小寡妇赵晓慧听了,手里拎着的水桶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赵晓慧可是李家沟的大美女,身材姣好,大长腿,双峰丰满。丈夫是一个货车司机,结婚后就在外面沾花惹草,结果两个月前被某个女人的丈夫捅了刀子一命呜呼。
她丈夫常年不在家,李树还没有结婚之前一直照顾她,一来二去这赵晓慧对李树也是有了感情。
“嫂子,李哥真的死了?”赵晓慧冲到乔美娜的面前问。
乔美娜装腔作势地抹眼泪,用手指了指院子里用白布遮盖着的李树:“弟妹啊,看你说的,人死了怎么还有假。”
赵晓慧冲过去掀起白布,眼泪哗哗流,丈夫死了她都没有这样难过。
“嫂子,棺材准备了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