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向燕琼,沈铮皱着眉将燕琼挡在自己的身后,燕璧见了,惨淡地笑了起来。
“沈铮,你果然是昭阳的一条狗,从小到大你都巴着她,就连我给你下蛊,你都不能爱上我,你可真贱!”
燕琼可听不得燕璧骂沈铮,正要暴起,沈铮却握着她的手轻捏了下,她抬眼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沈铮,沈铮回头冲她笑笑,目露光华。
“大公主,我对殿下的心意,您不会明白。就像您给我种蛊也不过是为了跟殿下较劲,可真正的爱不是攀比、也不是较劲,您没爱过人,自是不懂的。”
燕璧冲着沈铮大喊:“我怎么没爱过人!”
我十多岁时见到了个容貌惊艳、神色柔情的少年,那少年专注地疼惜自己的异母妹妹,我只想将这人的目光抢到自己身上,我爱过的人就是你啊!
可容不得她多想,她的肩膀霎时被利箭贯穿,疼得她推开了燕玙,连连后退倒在地上,她的眼里只看到父皇举起弓的冷漠样子。
燕北臣将手中的长弓递还给身边的羽林卫,对着燕璧一字一句下着口旨:
“夷谷王妃燕璧,图谋不轨,欲刺大雍昭阳公主,废王妃及公主尊号,贬为庶人,永囚于地牢。”
燕璧忍痛捂着肩膀,摇着头大叫:“不行!你凭什么要废我的身份,我已经出降了,我是夷谷的王妃!”
燕北臣睨着燕璧,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瞧一个陌生人,“传朕旨意,西南驻军即刻斩杀夷谷王众,安抚西南百姓,收回西南所有权,世上再无夷谷。”
燕璧最后的庇护也没了,她承受不住呜咽一声倒在了地上,燕北臣冷眼瞧着他,手那么一挥,燕璧就被架着走了,至于架去哪里,只有燕北臣知晓。
“父皇......”燕玙走近燕北臣想要说什么,可被燕北臣冷冷地打断。
“玙儿,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你阿姊犯下的死罪可不止这一次,你多想想小宝再开口。”
燕北臣说完也不再看众人,转身就离开,只是走前瞥了眼不省心的沈铮和燕琼。
果然回了雍宫后,燕北臣召了沈铮觐见,两人足足在雍泉宫交谈了四个时辰,沈铮才被允许离开。
桂月殿中没有一间殿燃着烛火,各处都是静悄悄的,沈铮踏进正殿,里头却传来了崔素渊幽幽的声音——
“铮儿,你可真是好本事,能把我与你阿娘忽悠五年。”
崔素渊此刻喊的名字是沈铮而不是太圳。
沈铮面不改色,坐下后给自己倒了杯清水,很是平淡地说:“我的本事再大也比不上舅舅,五年前就与西南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