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蛊对他会有什么影响吗?”
“我对蛊知之甚少,浅显的知道一点,那就是被种蛊虫的人,若是蛊虫没有种成功,只要情绪起伏过大就会心脉血逆流,造成人休克晕厥,症状过重的话,会窒息而死。”
燕琼的脸色唰一下全白,难怪那日观音哥哥会在茶室外晕倒,定是那天他情绪波动得厉害,难以承受所以才会受不得地晕了过去。
“那这可有解法?”
广大夫啧一声,缓缓说:“有是有,但是需要知道是何人给他下的蛊,母蛊又在谁的身上,只要母蛊从附着者身中剥离,再在子蛊者身上割道小口子,子蛊虫会自己钻出来,这样就没事了。”
“母蛊人......”
燕琼喃喃道,戎狄也不是善蛊的地方啊。
“翠竹,你明日回宫一趟,给桂月殿带我的口信,明日的辰时我会在重华寺等他,若他不来,这辈子都别想我原谅他了。”
翠竹自然知道燕琼口中的“他”是谁,领命就要退下,可燕琼又喊住她嘱咐道:“找机会只将消息递给观音哥哥,不要被其他的人知道。”
“喏。”
燕琼这是担忧上了,唯恐沈铮变成太圳又是有什么“秘密任务”他要完成,她再生气,总归也不忍心叫他想做的事情做不成。
第二日,安京下了蒙蒙细雨,鹭山的山路在雨时算不上太好走,燕琼自个儿撑着伞慢慢地往山顶而去。
还未到辰时时,燕琼就已经到了重华寺的寺门。
下雨天进香祈拜的人并不多,雨雾将重华寺掩盖住,燕琼要朝里面多走几步才能看到大雄宝殿前的菩提树和银杏树。
她一进寺,雨中修炼的僧人们都双手合十朝她行礼,毕竟昭阳公主已经是寺里的老熟人了。
燕琼也回了个礼,径直走到了银杏树下。
这五年,银杏树已经长得亭亭如盖,浅绿色的叶子又大又肥,站在下面都好似不用打伞也不会淋到雨。
她抬起头看枝叶上系着的红色祈福带,这上头早就不止只有观音哥哥给她写下的祈福带了,还有这些年其他人为自己或者为亲人朋友写下的美好祝愿,这些祈福带系了满树,里头也有她每年来都会系上的红色祈福带。
燕琼的手轻轻摩挲着树干,眼里星光点点,嘴角也忍不住带着笑,原本以为她这几年的愿望是奢望,没想到她真的愿望成真,老天爷把她的观音哥哥还给了她。
只是慢慢的,她的笑容淡了下来,这时辰时已过,观音哥哥还不来!
“昭阳施主,今日会降大雨,殿下再站片刻便回吧。”
宏时大师的声音从燕琼的背后响起,她微叹口气,回头对大师说:“大师,我今日特来等人,那人不来,我不会走。”
燕琼这话刚说完,天上的雨果然越下越大,周遭已经不止是雨雾的模样了,倾盆的大雨降下,她头顶的伞都险些撑不住。
宏时大师看着燕琼这般坚定的模样,朝着旁边的树林望了一眼,“殿下要等的那人或许来过,可或许又走了......”
他并不多言,招呼了雨中的僧人回后头的院子,寺庙前面只留了个在进香处的小僧,还有撑伞的燕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