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沈勃和老夫人同时出声。
老夫人惊地站起身,“太医令,连您都看不出来,这世上还有谁能救我的铭儿啊?”说着说着,她趴到床榻上握着沈铭的手痛哭起来。
太医令也可惜武定侯府的世子在大婚之日被个婢女所害,帮着出主意:“老夫人,侯爷,这世上唯有廖神医精通药和毒,只是此人见头不见尾,并不好找。”
沈铮站在门外听了后,转头悄然离开,仿佛从未来过。
只是此刻他并未回清风院,而是出了侯府,骑上马往宫中而去。
宫里的椒房殿此时也是灯火通明,只因今日燕琼是笑着出宫,现下却是哭着回来的。
燕北臣和谢雅还有燕瑁问了随行的小宦官这才知道,武定侯府今日见血死了人,还被燕琼撞个正着。
燕瑁怎么哄妹妹也不见好,谢雅抱着燕琼在怀里摇,燕琼只说“怕”。
燕北臣在一旁急得打转,喊宦官去叫太医令过来,结果被告知太医令被武定侯府请去了。
“这个沈勃,甚是无用,连个婚宴都安排不好!现下连个太医令也要请去,怕不是府上人都死了吧!”燕北臣被武定侯府气得不行,在孩子面前有些口不择言。
燕琼听到“都死了吧”这四个字,身子明显地吓得一抖,头往谢雅的怀里埋。
“阿耶,你吓到妹妹了。”
“三郎,阿琼吓到了。”
燕瑁和谢雅同时开口谴责燕北臣。
燕北臣又凑到谢雅跟前,拍拍燕琼的背,轻声细语地哄。
“启禀陛下,武定侯府的沈二郎君求见,在宫门外候着。”燕北臣身边的官宦宏公公躬身进来禀告。
“不见!”燕北臣不耐地挥手,要宏公公把沈铮给打发走,可他犹犹豫豫不知要不要开口。
“还有什么事,说罢。”燕北臣看宏公公没有从前干练,知晓他是还有话要说。
宏公公这才开口说:“回陛下,沈二郎君说事关昭阳殿下,他不得不请见陛下。”
埋在谢雅怀里的燕琼听了,抬起头扭身看一眼宏公公,又瘪嘴跟谢雅说:“阿娘,我要去睡觉,不要见观音哥哥。”
谢雅点头,抱着燕琼去了偏殿,走前示意燕北臣去见沈铮。
“你把他带到宣政殿去。”燕北臣吩咐完却没有立刻离开椒房殿,而是随谢雅和燕瑁一起去偏殿陪着燕琼。
跟燕琼前后脚回雍宫的大公主燕璧坐在自己的寝殿里,打发了宫女去打探消息,得知武定侯府来宫里请了太医令,心陡然沉下去,现下又得知沈铮在宫外求见父皇,她急忙遣了自己的大宫女去截住沈铮,要在宏公公之前将人带到自己宫里来。
可燕璧忘了,她住的宫殿离椒房殿本就不近,除非派个能使轻功的习武之人,那才能赶上宏公公的脚程,所以燕璧的宫女到宫门处时,沈铮已经被宏公公带到了宣政殿里。
沈铮跪在宣政殿中,眼眸垂下并不乱看。
半个时辰之后,燕北臣才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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