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他确实带了府上准备的午膳去太学殿,可因为燕琼每日都会让椒房殿的膳房多准备一份膳食给他,他也就一次都没吃过府上的饭食。
沈铮揭开金汉拿进内室的食盒,里头装的菜都是没有动过的痕迹。
“这几日的饭菜,你都怎么处理了?”沈铮把食盒的盖子盖上。
金汉挠挠头,难为情地说:“奴想着不要浪费,都自己给吃了。”
难怪厨房这几日都没有察觉到沈铮并没有吃府里的饭食,沈铭那边才觉得能高枕无忧地继续送吃食害他。
“你!”沈铮听金汉这样说,心里气急又问他:“你这几天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金汉回想了半天才说:“除了前日开始总是很容易累,身子乏力总想睡,就没有其他的感觉了。”
“这饭菜里可能被下药了。”
金汉听沈铮这样说,吓得脸煞白,腿软得险些站不住。
沈铮又喊了阿大过来,让他来办到清风院的第一件事。
“阿大,你将这食盒里的饭菜用油纸包上,带到郊外的红璞医馆里去,亲手交给医馆的坐馆大夫,还有把金汉带上,让大夫给他抓药医治。”
这红璞医馆就是救活了阿墨的那家郊外医馆。
阿墨离开安京去漠北之前同他传过信,信里写明在他昏迷模糊之时有听到医馆大夫与药童的对话,那大夫似是廖神医的师兄,医术上很有造诣,唯贪财,导致与廖神医分道扬镳,或许此人有一日能用上。
沈铮吩咐完,给了阿大一袋钱袋,里面装着些碎银和几根金条。
“你亲口跟坐馆大夫说,如果五天之内能找出饭菜里下了何种药,报酬比上次翻五倍。”
阿大特别兴奋,这是沈铮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他一定要完成好,他长得本还没有金汉高,但一激动将腿软的金汉给扛到肩上。
“仔细些,从后门走,避人耳目。”沈铮嘱咐阿大。
金汉被阿大扛到门口,忍不住回头泪眼婆娑地对沈铮说:“二郎君,如果我死了,请郎君多烧些纸钱我。”
沈铮被他这蠢样子气得额头青筋都暴起,咬牙切齿地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你会长命百岁!”
金汉这才安静地被阿大给扛走了。
清风院的内室里恢复到一片安静,沈铮走到窗前推开窗子,临窗而站,风卷起他垂落在胸前的头发,他长久地凝望沈铭院子的方向。
这傻金汉,以后要好好跟他说道,侯府里清风院以外的任何东西都碰不得,看来清风院里也要有一个自己的小厨房才行。
沈铮的思绪又渐渐飘远,沈铭在他不足以成为对世子之位有威胁的年纪下手,到底在害怕什么?饭菜里的到底是药还是毒?
看来一切都要等医馆大夫给出鉴定结果才能知道。
第二日,沈铮去松鹤院请安,并没有带上金汉,而是带着阿二。
“二郎,今日怎么不见金汉伺候?”沈铭状似不经意地问他。
沈铮神色不变,依旧是淡淡地皱眉模样,“这几日金汉同我一样,头晕且身体乏力,或许我们都染上风寒了。”
小周氏和沈锋沈慈听了,暗自身子往后靠,很是嫌弃。
沈铭听了用余光瞥一眼钱新,钱新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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