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可是贡品,只有皇亲国戚才能得到的赏赐,燕琼随口就能做成簪子送人,稀罕的粉色珍珠她也说送就送。
沈慈把刚刚的窘态都抛之脑后,招来后头跟着的花奴,“你们替我帮公主摘些玫瑰下来,都用绸带包好了,别割了殿下的手。”
燕琼先拿了一束花奴递过来的玫瑰,她低头嗅了嗅,玫瑰花香很浓郁,她欣喜地给沈慈和沈恋都闻,两人都说好香。
燕琼又拿给宋媪和翠竹闻,两人也夸玫瑰精美又芬芳。
沈慈见燕琼如此没有尊卑,一个公主竟然跟仆妇和婢女同闻一束花,心里十分不认同。
花奴又摘了好几束给燕琼,燕琼挑挑拣拣,跟翠竹说:“这束给阿娘,那束给阿兄,还有这两束给外公外婆,这两束给大舅舅和大舅母,那束给三舅舅,那边三束给两位表兄和表姊,现在就拿给外面的府兵送回去吧。”
燕琼眼神扫过平公公,想到昨日阿耶知道自己差点被流星锤砸到,晚上带了好些好东西给自己压惊,现在又一人在宫中,好不孤独的样子。
她回头对花奴说:“你们能教教我怎么摘玫瑰不伤手吗?我给我阿耶摘一些。”
花奴们听到是公主要亲自给陛下摘花,都不敢自作主张,纷纷看向沈慈。
沈慈一时也没了主意,劝燕琼,“殿下,玫瑰有刺,扎到手了怎么办?陛下定会心疼的。”
平公公给沈慈投去赞赏的眼神,他是被陛下派来护着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的,公主殿下要是为着摘花伤了手,他逃不了一顿责罚。
“殿下,您万一伤了手,陛下和娘娘得多心疼,让花奴去摘,您选个讨巧的绸带包上,送到宫里去,岂不是更美?”
燕琼摇摇头,她不是会轻易改变主意的人,“我还是想自己来。”说完就招后面的花奴去摘花。
跟着的人都无法,只得细细在旁边盯着,要是扎手了也好及时制止。
燕琼跟着花奴一步一步学,摘到一捧之后递给平公公,转念一想,她分了好多人花,但是没有分给观音哥哥。
本来今日她来武定侯府就是来找沈铮的,结果喝茶赏花,一时把他给抛到脑后了,她有些汗颜,决定也亲手给观音哥哥摘些花送去。
摘到最后时没注意,手扎到刺上,她低呼一声,倒是吓到了旁边的花奴,花奴们跪了一地。
“没事没事,你们快起来,我摘完了。”说完就赶紧让花奴们下去,她都害怕她们跪在地上的身子被她们自个给抖散了。
平公公忙把花放下,要叫大夫来给燕琼包扎手,燕琼有些无奈,她虽然才五岁,但是她在西北跟着舅舅出府玩耍,快乐逍遥,并不是一个十分脆弱且不能受伤的小女娘。
“别忙了,平公公,我手没事的。”燕琼要翠竹拿来绸带,把花都仔仔细细地包好,把其中一束交给了平公公,“平公公,劳烦你帮我带给阿耶,要跟阿耶说是我亲手摘好包好的。”
平公公拿上花,还是瞧燕琼的手指,站在原地不动,嘴里还念叨燕琼手指伤了,他心里难受啊。
燕琼无法,只得让宋媪撕了块帕子给自己包上刚刚被刺到的手指,平公公这才又笑眯眯地保证给燕琼把花送到陛下手里,离开前又细细嘱咐宋媪和翠竹照看好燕琼。
燕琼故作大人的模样,背着手摇摇头,她才没这么脆弱呢。
把花房的花都逛完了后,燕琼也没什么兴致,只想去找沈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