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勃也很是惊讶,外面那些兵器可都是柱国公府代代相传下来的。
“国公爷,这怎么可以,二郎还是小儿,给了他唯恐糟蹋了好物。”
谢苍抬手示意,只温和地对沈铮说:“二郎,你往后学好了功夫,为国效力,就算没辜负我今日的好意,去吧。”
沈铮对谢苍深深鞠了一躬,转身也走到院中的兵器架子上选刀枪去了。
沈勃看着沈铮的背影有些复杂,但也没出声阻止。
沈铮停在右边的架子前看了看,他在鸣鸿刀前驻足良久。
这把刀,他上辈子听过是谢家二爷谢全在西北与西戎作战时的刀,那一战大雍以三万胜八万,打得西戎再不敢来犯,与大雍签订了二十年不战的条约。可也是那一战,谢全战死沙场,世子谢安身受重伤,此后的身子再不能上阵杀敌。
沈铮想着这把刀对柱国公府的意义,并没有去拿它,正要伸手拿旁边的剑,身后就响起了谢苍的声音。
“鸣鸿刀是我二郎生前用的最后一把兵器,其形不似别的刀那样莽。它精巧而强悍,如你一般外柔内刚,给了你这个二郎,算是他精神的延续了。”
沈铮心中大感震动,拿刀的手都有些颤抖,他用力握住刀柄,把刀拿下兵器架,前后摩挲了几下,仰起头单膝跪地冲谢苍行了一个很标准的军礼。
“铮必不辱没了这把刀。”
谢苍抚掌大笑,继而又去看其他的儿郎们。
沈勃立在堂门处,看到沈铮低着头抚刀的样子,一言不发。
“大兄,也该让二郎习武了。我不知你与阿娘为何对小嫂子讳莫如深,连带地对二郎也不喜,可到底二郎还是我们侯府的孩子。”沈励低声劝着。
沈励所说的“小嫂子”自是指的沈铮的阿娘崔素溪。
“二弟,你只肖知道阿娘与我一切都是为着侯府。”沈勃沉吟片刻,喃喃自语道:“我再想想,我再好好想想。”
那边各自挑好兵器的郎君们,各自神色不一地看着沈铮。
沈铭的神色晦涩不明,觉得这个二弟近几日变化颇大,真的如他所说是因为落水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而性情大变吗?
谢苍走到他身边,手抚在他肩上说道:“沈大郎,这里没有和你同龄的郎君,老夫来陪你练一场。”
说完谢苍就用脚扫起架子上的长枪,摆起势来抡起一圈朝沈铭挥去。沈铭此时也顾不上去想其他的,他腰往后一倒,疾步后退,站稳后说了句:“国公爷,得罪了。”
话音刚落,沈铭就低呵着握住斧銊对阵起来。
他攻势很猛,不愧是被沈勃一手带大传授军法功夫的世子,确实是有些真本事的。
谢苍虽然年岁已老,但是行动十分敏捷,防守很稳固,他一招一式都格挡得行云流水。
待消耗了沈铭的体力之后,他改守为攻,长枪专挑沈铭薄弱的地方敲去,直到横在沈铭的脖子上,这场酣畅淋漓的试炼才结束。
沈铭乏力地单膝撑在地上,粗喘着跟谢苍说:“国公爷,是铭功夫不及您,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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