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的脸色沉了下来,心中暗恨,这个阎阜贵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抢过刘海中的搪瓷缸子,重重地磕了磕四方桌。
“当当当!”
“够了!阎老三,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吧?”
刘海中拉着脸,心中有句妈卖批不知当不当讲,易中海这老帮菜,不自己带搪瓷缸子,拿我搪瓷缸子磕鸡毛?
这都算是“惊堂木”了!
阎阜贵方才的行为,确实有些过激。
秦淮茹的泫然欲泣,易中海的恨其不争,邻里街坊的指指点点,都让他猛然从极致的愤怒中清醒过来。
从极动到极静,阎阜贵只用了两秒,但在这两秒中冷汗已经打湿后背。
他可没有与大院翻脸的本事,也没有林平安能够搬出去的条件。
“哎呦,对不住,老易!”
“也对不住淮茹,都怪三大爷糊涂了。”
“这都是林平安!要不是他,我也不能受这么大刺激。易老大,你能原谅我对吧?”
易中海冷着脸,
原谅你?原谅你麻痹!
哦,把房子给我掀咯,又来问我住地板介不介意?猪脑子也不能办出这事吧?
根本没理会阎阜贵,而是面向邻居街坊。
“大伙儿都给我评评理,就单论对大院儿的贡献,我易中海敢论第二,咱院儿里谁敢认第一?也不是我非要居功,大家也都看在眼里。我究竟是多做什么缺德事儿,让你们的三大爷这么编排我?”
一大妈从人群中站出来,一边儿说一边儿掉眼泪。
“阎兄弟,您说说,我们家老易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要这么说他?58年饥荒那会儿,你全家吃不上饭,是老易偷偷给你们家送的粮食;59年你生病晕倒在家里,是老易把冒着大雨给你送去医院;你这是丧良心呐!”
三大妈听了这话,低着头往后缩,想要躲进人群。
阎阜贵梗着脖子红着脸,有些恼羞成怒。
自己都道歉了,易中海怎么还是抓着不放呢?
当真是一点情面也不给?
“老嫂子,您这话说得不对!58年那会儿我确实是吃不上饭,因为我遵纪守法,从没到鬼市买过粮食。老易是给我送了一些粮食,但那是我给过钱的。59年生病是老易送我去的医院,这我承认,但老嫂子您拿这个跟我说丧良心,是不是有点过了。”
易中海所做的事情都是有一定目的性的,最怕把事情细琢磨。
他也没想到一大妈为给他出头,居然翻起旧账本来。
这要是让人瞧出端倪,还如何了得?
于是急忙一挥手打断阎阜贵的话。
“阎老三,您甭说了,一大妈也不是那个意思。这些也都是老黄历了,也没说让你念着情分。”
“我易中海想要孩子不差,但何时做了缺德事儿?再说没有孩子的原因,大院里谁不知道?那容你胡说八道。编排我就不说了,你还去编排秦淮茹?她要是真是我易中海的女儿,我还求之不得呢?别脑子整天就装着些肮脏龌龊思想!抻掇那天菜窖的事呢?哼!别人看不明白,你一个知识分子也看不明白?以为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阎阜贵把秦淮茹拉出来,本就是要点破这件事。
但怎么也没想到,易中海竟然敢大方的说出来。
难道真的是误会易中海了?
这怎么可能!
不禁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看着如此神态的阎阜贵,不禁冷笑。
“老阎,贾家之前困难,这是有目共睹的吧。一个大院住着,就眼睁睁的看着她们一家活不下去?但老话说得好,寡妇门前是非多,要是明目张胆的接济她们家,指不定要传出什么话儿来。所以我趁着晚上偷偷的接济一下她们家,这有什么错?而且一大妈也知道这件事。”
一大妈微不可察的一愣,而后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不禁点头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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