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这就是小农思想,老是想着知足常乐,一点都没有进取心,你要是非得现在结婚,这可太影响我们家了,万一真要有人拿着这事儿找我们的事,我们怎么办。”然后娄老板想了想,又说,“你要是非得结婚,我出钱给你聘个媳妇,没工作的我给她找个工作,也算是我们悔婚的诚意,你看怎么办。至于晓娥,我看你们大院有个叫柱子的对我们家晓娥挺有好感的,不行我们就和他说一声。”
娄老板就是一种胁迫,他知道许大茂娶娄晓娥的目的是什么,他也知道,许大茂不知道他知道这件事。所以,这话一出也算是将许大茂一军,他要是退亲,真要是按照他的操作走一圈,谁也不能说他娄老板办的不地道,但是许大茂可就一点机会都没了,再说嫁给姜玉柱,这让许大茂以后再大院里就别做人了。许大茂绝对不敢退婚,这一步以退为进,实际上是逼着许大茂做决定。至于把娄晓娥嫁给姜玉柱,想什么呢,怎么可能?他看上许大茂的原因是许大茂是放映员,这个工作是不一样的,要是有什么事,能拉出来挡挡灾。至于姜玉柱,一个厨子有什么用。
但是许大茂可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他也知道,娄老板真要是按照他说的操作一圈,外界都得说他一声好。国难当头不操持婚事,未来女婿不干,他还能想方设法的去弥补。但是对许大茂来说,他虽然对娄晓娥更多的是算计,但是这小三年处下来,也是有点感情的,这要是黄了,他的媳妇归了别人,他在大院里抬不起头来不说,娄家的钱可就全归了姜玉柱了,这个才是他最不能接受的。所以急忙陪笑着说,“爸,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和晓娥那是真感情,至于结婚听你的,听你的,都听你的,这是我的错,我错了。爸这杯酒就是我给您赔罪的,我干了。”许大茂说着急忙跪下,干了接近一两的白酒。
娄老板一看许大茂跪了,赶紧站起来,把许大茂拉起来,“大茂,不至于,不至于,咱们也是翁婿,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什么事情说开了就好,不用这么大礼,你还年轻,有些事容易冲动也是有的,以后这种事多问问你爸,或者问问我,我们比你多活了二三十年呢,经验可比你这小年轻多多了。”
“是,多谢爸。”许大茂顺坡下驴,直接借着劲站了起来,“是我错了,爸,以后我都听你的。”
“一家人嘛,商量着来,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心里想的却是,小样的,我还收拾不了你,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了,真是年轻啊,老夫略施小计,轻松拿捏。等许大茂走了之后还美滋滋的唱了一段借东风,这是把自己自诩诸葛孔明了。他也没给老婆孩子多做解释,毕竟他才是一家之主,要是正妻嫡子,解释一下还有必要,一个小妾加个庶女,她们也配。但是娄晓娥的失望就别提了,她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才盼来了今天,结果她爹一句话就给她推迟了。
剩下的时间,酒席也没什么滋味,时间不大也就散了,回去的路上,许父不断的埋怨许大茂,“你这孩子,懂不懂什么叫小不忍则乱大谋,懂不懂什么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给你说,你一天没有孩子,咱们家就一天不能占据主动,明不明白,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说什么你听着就行,一切按照计划行事。你老丈人也说了,会给你安排一下,你要和你们厂里的人处好关系,我听说娄老板和杨厂长关系不错,和杨厂长背后的靠山也比较莫逆,到时候嘴甜着点,眼里得有事,等你结婚了,咱们得靠着这条线往上爬,等你有了一定地位,虽然不至于升官,但是和领导都搞好关系,要是姓娄的想要反悔,不给钱了,咱们也能有个倚仗,动不动。”
这条路不好走,你用别人的人脉爬上去,反过来要钳制介绍人,这件事非常难,但是,再难也得干,谁知道现在这种工人身份压制大老板的情况还能持续多久,但是正所谓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只要许大茂有了官面上的靠山,想要钳制娄老板还是比较简单的,他只是要点钱,又不是要他的命,娄老板应该没必要和他多计较。果然娄老板也是说话算话的人,年前,就带着许大茂参加了一次杨厂长私底下的小宴会,接着娄老板女婿的身份,开始慢慢的融入这个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