斓志成马上出主意:“对,去他厂里闹,让他给两千块彩礼,再让他想办法把给小萍弄个工作,不然咱就把大丫与杜副厂长有染的事散播出去,大丫和姜厂长结了婚,大丫丢人,他更丢人,我就不信他姜厂长不要名声!”
夫妻俩马上达到共识。
第二天,孙红竹突然跑到机械厂门口闹着要见姜厂长。
并且大闹着说她是姜厂长的岳母,数落姜时蓦做事不厚道,偷偷与她女儿领证却不告诉她。
姜时蓦得知此事,马上将孙红竹‘请’到了他办公室里。
孙红竹一见到姜时蓦就摆出一副丈母娘的姿态,一坐下来就气焰嚣张的说道:
“就算你是厂长,也不能这样目无尊长,你和我女儿结婚,竟然一声不吭,直接和她领了证,
你把我这个养了她二十年的母亲当什么了?我女儿是白养给你做媳妇儿的吧?今天不管怎么样,你都得给我个说法!”
这话要是给不知情的人听去,还以为她女儿被人骗婚,她来为自己女儿讨回公道,她有多爱自己女儿呢。
姜时蓦默默听着她的数教,面上装作一副很好说话温和的样子,直点头道:“对,您说得是,不过我们已经领证了,您说说您的想法吧。”
他这话非常的官方,承认领证的事,但却不承认这事有错,还直接问孙红竹的目的。
把孙红竹气得干瞪眼,接下来要说什么都忘了。
“你!”她指着姜时蓦半天想不到要说什么。
姜时蓦也不恼,并且脸上一点惭愧的意思也没有。
过了片刻,孙红竹才想到要说的话:“你既然已经和我女儿结婚了,那这结婚总不能说结就结吧,谁家女儿是白嫁的?彩礼你难道一分都没有?”
姜时蓦淡然一笑:“彩礼自然是有的,但这些我只会交到茵茵的手里,这是我与她的婚姻,一切都应该由她来支配。”
孙红竹顿时气急:“那照你这么说,我们养女儿都是白养的?嫁个女儿一分钱好处也捞不到,什么彩礼应该由她支配,我们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她结婚之后不应该报答吗?姜厂长,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今天要是不给个交待,不给个两千块的彩礼,就别怪我不顾母女情义,去把她的丑事说出去!”
姜时蓦今天真是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丑恶嘴脸。
他确实有些生气了,但声音依然平和,语气十分犀利道:“这么说你当初捡这个养女的时候,只是为了养大嫁出去赚一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那我建议你直接去养几只鸡鸭比较划算,国家现在允许每个家庭可以养限定的鸡鸭,你卖鸡蛋鸭都是比较划算的,但人不是养来卖的,
现在是新社会,革命婚姻自由,不是旧社会了,你的女儿她有权利决定自己和谁结婚,更有权利支配属于自己的婚姻财务,你作为母亲不祝福她,却来以高额彩礼以及女儿的事情做要挟,是想效仿旧社会卖女吗?”
“你!”孙红竹再次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拉肚子刚好,还很虚,本来是想跟姜厂长要点彩礼补补身子,没想到现在快被气死了。
这个姜厂长太难缠了,竟然说她想效仿旧社会,那玩意是能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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