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找到了。”苏落努力感受着不一样的地方，但是又说不出。
“昨天刘秘书打不通你的电话，我就知道，我也一定打不通。来喝茶。”张泽冲着进来送水的刘秘书点点头，就把茶水又往苏落面前推了一下，没等苏落的谢谢出口，张泽又接着说了起来，“你一个人在外边也实在是不放心，没办法只能找了高阳，他找到你了？”
“嗯。”苏落听到张泽这样自然的提起高阳，反而不自在。
“找到就好。这个你一会儿拿去财务，他们就会把你的工资都结清了。”张泽拿起一张纸递给苏落。
“这个就不用了，真的也没做什么工作。”苏落推回去。
“不用谦虚，你是员工，我是老板，做事情拿钱，天经地义。”张泽又强势的把纸推了回来，苏落忽然就意识到哪里不一样了。
今天张泽对待自己完全是老板与员工之间的态度，既强势，又疏离。
很久之前也是这样的，久到自己受到委屈之前。
“张总，可以走了。”就在苏落犹豫的瞬间，张汉卿忽然推门进来。
“好的，稍等，你先把这些拿走。”张泽推动轮椅，转到了桌子侧面。
“你要去哪儿？”苏落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收拾东西是辞职，那张泽收拾东西是要干什么？
“我得去国外一趟，什么时候回来也说不准，这边得先安排一下。”张泽一边给苏落解释着，一边又把桌子上仅剩的东西放进另一个箱子。
“那公司怎么办？”苏落想到公司里错综复杂的情况。
“苏落，你既然已经走了，这些就都不要再理了。知道的多了就是负担，这些都跟你没有关系了。”张泽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就继续装着东西。
“张总，要不我留下吧，别的做不了，起码在公司里你还能有自己人。”苏落听完这些就明白了，张泽是要放手吗？
“苏落，走了就不要回头，往前看吧。”张泽语气平淡，但是心里的哀伤却止不住。
说话间张汉卿就走了进来，端起张泽面前的箱子就往外走。
而张泽看了一眼办公室，也跟在张汉卿的后面往外去，到了门口的时候，张泽突然停住，“苏落，我不后悔自己做的事情，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不要自责，不要再有负担了。”说完，这次真的没有再回头。
苏落听着张泽的话，久久不能动弹。
他说什么？可以不自责吗？可以没有负担吗？他是在安慰自己吗？
终于又看到了原来的张泽，苏落心里是高兴的，但是面对如此决绝的张泽，苏落又是心痛的。
张泽走后，苏落在办公室里留了许久，刘秘书也没有撵人。
苏落出来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没有去财务。
苏落捧着东西出了大楼的时候，阳光刺目而又清冷，一抬头就看见高阳在跟交警说着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