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对汪老说的话，我们都听到了。”护士长倒是很和蔼，说“你母亲说她不想见你！这种情况我们也见得多了，所以小伙子，这几天你最好别在近前到你母亲身边了，让她安心静养，这对她康复才有好处啊！”
“不是......”陆宏似乎还不理解，被顾燕一把拉住。
“听护士长的话。”顾燕又转头问护士长“那您看我们这些日子还能做点什么？”
“你也是病人家属？女儿吗？”护士长估计看陆宏，顾燕年龄差不像情侣，所以才误判她是陆宏母亲的女儿。
顾燕“啊。”了一声，算是含糊的默认了。
护士长看了一眼手中的患者日志说：“你母亲的三餐家属已经交过费，吃我们医院提供的营养餐食；就是晚间陪护你们看看是请护工，还是由自己的家属来照顾病人？”
“不过有个情况我得跟你们家属说清楚，这两天高干病房都住满了；我们这儿训练有素的护工都分配下去了，你们要是请的话我只能打电话到院务处，让他们随机安排一个人来。”护士长说“至于这个人护理经验，素质是啥样，我可就不敢打包票了。”
“晚上我在这儿陪护我妈。”陆宏脱口而出。
“你还想让你妈再出问题，出意外吗？”护士摇摇头，说“再者说，你一个儿子照顾她也不方便啊。”
“我来吧。”顾燕轻声回应道。
护士长点点头，随即把夜里的陪护时间，注意事项向顾燕做了交待，说完这些便忙她的事情去了。
“不行吧？”陆宏朝顾燕撇着嘴说“你整宿在这儿睡不好，休息不好，别再给你身体熬坏了。还是请个人吧！”
“再说了，我记得你去年住院的时候，我妈可在门外打眼见过你。”
“你妈那会儿也没有近距离和我打过照面，不会有啥深刻印象；你没看见护工们都带着口罩，你妈还在卧床，大晚上怎么可能认出我来？！”
“不管是住院，抢救，还是陪护，你这个亲儿子到底啥都没做，也做不了；我不知道你咋想的，反正我心不安。你们陆家人认不认我不重要，可我已然是你陆宏的人了！她的病情又是因你而起，不在这个时候尽我们的力，我们还叫人吗？！”
顾燕这番话把陆宏说的面红耳赤，低下头半天没说话。
不知道陆宏是想起了昨晚自己对顾燕情不自禁的“鲁莽”，还是感觉到了自己已经成了母亲的梦魇，心魔，他转头望向病房，躲避着顾燕的眼神，无言以对。
“他怎么又来了？”恰在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由远而近传了过来。
陆宏朝声音方向看去，低声对顾燕说：“是我弟弟，弟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