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想起来了，胖妞现在给一个社会大哥代理的服装品牌做导购，和大哥的兄弟还有一腿，她所说的“道上的人”可能指的就是她认识的那些哥儿们弟兄。
“是程万三的生意啊？”丛淑菊也瞪着杏眼朝顾燕问道。
“嗯，我只知道甲方老板姓程，至于是老二还是老三我就不清楚了。”顾燕说“这个项目还是程老板看中了我们的设计方案，谈了好久最后才定下来的呢。”
胖妞和丛淑菊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放下了手中的餐食，又都直愣愣的把目光投向顾燕。
“你不知道程万三有情可原，你那个老男友是地道的省城人，他不会不知道程万三是个什么人物吧？”丛淑菊打开一包烟，随手扔给胖妞一支，自己也叼在嘴里一支点着火后问顾燕。
“他就是一个设计师，除了埋头画画外面的事他从不感兴趣，也很少接触。”顾燕看到两个姐妹异样的表情，感觉她们有话说，便问道“怎么了？你们说的这个程万三有啥问题吗？”
“不是问题不问题，是你们和这个人打交道，接他这么大的生意你们胆可真肥！”胖妞抢白了一句“我和菊姐在省城待的时间长，又和这些黑白两道的人打过不少交道；这么跟你说吧，就是我那头的大哥一提程万三都含糊......\
丛淑菊跟着不住的点头，表示认同。
”我听我朋友说，甲方是个大集团公司非常正规，这个姓程的老板还有好多名头呢，又是委员，又是会长。”顾燕不解的看着俩姐妹，说“怎么听你们的意思这人像洪水猛兽沾不得。”
“这个人一句，两句话可说不明白。”丛淑菊压低了声音说“他现在是财大气粗，我这么跟你说你就明白了。”
丛淑菊把她知道的程万三生意版图一一扒了出来。
“他最早领着一帮兄弟给人看场子，黑赌场还有我们这行懂吧？后来是霸占了咱们市里的建筑土方工程，再后来就是啥行业暴利他就插一脚，还总能做成老大。”
“正经做生意的你想想看，谁能一夜之间就成了百万，千万大富翁。”胖妞插话道“程万三都是做无本万利的生意，跟他打交道说句不好听的，就是羊入虎口。”
“这样啊！”顾燕有些坐不住了，自言自语喃喃道“那可怎么办啊。”
陆宏拿下这个大项目，顾燕前前后后可以说殚精竭虑；为他，为公司想了许多，可万万没想到，与之合作的对方是这么一个让人听后闻风丧胆的主。
为了这个大项目，陆宏可以说倾尽所有（还背负了父亲的一大笔外债），照丛淑菊，胖妞姐俩如此一介绍，顾燕有些不寒而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