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电话里问陆宏:“都快中午了,我给病号做好了饭菜,你还不赶紧回家来取。”
陆宏确实没想到,经过昨晚母子俩不愉快的对话,母亲还能坚持为顾燕准备餐食;但他也听出母亲免去了“顾燕”大名,直呼其“病号”的淡漠口气。
母亲用她的态度其实是在告诉陆宏:她为顾燕所做的这些事,完全出于“人道”,而绝非因为这个叫顾燕的女孩是自己儿子的意中人。
原本陆宏想在外面找家餐馆,为顾燕点几样顺口餐食;母亲既然备好了午餐,他当然乐见其成。马上痛快地答应这就回家去取。
一直伸着脖子,竖着耳朵听陆宏母子俩通话的屠光明,嬉皮笑脸的问陆宏:“你和顾燕的事儿,阿姨都知道了?”
“你想多了。你要是病入膏肓需要住院,我也会求我妈帮忙,我妈也会给你做大餐。”陆宏没心思跟屠光明逗贫,说“咱俩还是都去干正事儿吧,我回趟家,你麻利去找你媳妇跟她说好了,麻烦她晚上照顾一下顾燕。”
“没问题。”屠光明答应着,俩人便一前一后离开了工作室。
回到家,陆宏没跟母亲提顾燕已经出院了,顺手拿起食盒,就对母亲说:“顾燕的餐食您以后就不用准备了,我自有安排。”
“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是会做还是会买?”母亲看着陆宏问“怎么?你这个小包工头改行了,改做护工,大厨了?”
“说不用你管,你就甭管了。”陆宏脚不沾地拿起食盒,头也不回就匆匆出了家门。
身后,他隐约能听见母亲一声无奈的长长叹息。
从陆宏家到顾燕所住的小区,乘公交车也不过五六站的距离;可陆宏还是出门打了辆出租车,他怕天寒地冻手里拿着食盒里的餐食冷了,必须赶时间争取到了顾燕的嘴里还是热乎乎的。
用手中的钥匙打开顾燕住处房门,陆宏脱下皮鞋连拖鞋都没换,轻轻的挪动到顾燕的卧室门口,生怕打扰到她卧床休息。
卧室的门半开着,陆宏一眼便见顾燕已经坐了起来,手里还拿着厚厚的一本书正在翻看着。
“这会儿怎么还这么用功?”陆宏放下食盒,将顾燕手中的书夺下来嗔怪道“大夫不是再三说这几天让你静养吗?!”
“好多了,总躺着更难受。”顾燕笑了笑,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脑门说“烧都退了,这几天没去上财会课,我得看看教材补习一下。”
“不再这几天。你要是把自己在累坏了,得不偿失。”陆宏边说,边跑到厨房拿来筷子,汤勺,将食盒打开来说“来,先吃饭。这才是让身体尽快好起来的正事儿。”
看着食盒和里面装着的精细餐食,顾燕没有接过陆宏递给她的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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