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这儿有。去医院交诊疗,药费什么也都够了。”顾燕身上带的钱,本来是为明天去北京见邢宇的路费,食宿盘缠准备的。
出租车司机听到顾燕的话,这才鼻孔里“哼”了一声,把车速重新提了起来。
可能是出租车一路颠簸,等车停到了医院门口,陆姓小伙子已经慢慢恢复了意识。
但毕竟流血过多,他被老板扶下车时还是双腿发软,整个体重倚斜压在老板身上。
本来就瘦小的老板,被这胖小伙子压得有些喘不上气来,脚下踉跄着,看起来两个人随时都会站不稳,摔倒在地。
顾燕见状只好赶忙跑过去,将陆姓小伙子另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这才与老板一道将他送到医院的急诊室。
对陆姓小伙子这种伤情,在见多识广的急诊室护士眼里,那根本就不叫事儿;一名年轻女护士指着一张空病床,让老板,顾燕把他带到那里去。
陆姓小伙子屁股刚沾到病床上,就要顺势躺下来,护士招招手说:“起来,起来,躺着我怎么给你清创。你叫什么?亲属谁去给他挂号,缴一下费?”
“我,我去缴费,”顾燕应了一声,但她没听清楚陆姓小伙子对护士轻声报出自己的大名,便俯身又去问他“你叫啥名字啊?”
“陆宏。陆地的陆,宏愿的宏。”陆宏见到顾燕,眼睛瞬间明亮了起来,声音好像也恢复了中气。
等顾燕把费用交齐回来,护士已经给陆宏脑袋缝好了针,消了炎,用绷带包扎妥当了。
“没大事,回家补补营养,注意休息,一周后来拆线就得。”护士告知了一句,便转身又去忙另外的患者去了。
仨人出了医院大门,老板又叫了一辆出租车。
上车后便对陆宏说:“小伙子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你是先去派出所报案,还是直接先给你送回家休息。”
“去派出所吧。”陆宏显然是朝顾燕说话“不把那几个小流氓抓起来,他们还会骚扰顾燕。”
顾燕很吃惊,不自觉地回头看了头上包着绷带的陆宏,她不知道这个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陆宏见顾燕回头看自己,有些害羞的笑了笑,指着脑袋说:“我长这么大没打过架,头一回挂彩。”
“不容易啊,那阵势敢出头就是见义勇为,见义勇为啊。”老板适时的夸赞了陆宏“你这伤是替顾燕和我们挨得,放心,我们会负责到底。”
“那到不必了,这是我自愿做的。我这身板壮,流这点血不碍事。”
一路上陆宏话不多,但顾燕听得出正如老板娘向她介绍的那样,这是一个憨厚,老实的男人。
“还有些一根筋。”这是顾燕近距离接触陆宏的初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