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确实有办法。
没过几天趁店里没人时,把顾燕叫到了跟前笑着问她:“燕儿,你在老家订亲了没?”
“没有,我还小呢。”顾燕不解的看着老板娘,不知她为何突然问起自己的婚姻大事来了。
“也不算小了,在我们老家十七八岁女孩就差不多都订了婚,早早成家抱孩子可有的是。”老板娘指着后厨忙活的老板说“像我俩一天到晚东奔西走做生意,孩子又晚,就生那么一个孩儿的少;很多四十岁当爷爷,当奶奶子孙满堂,在我老家那儿可真不算新鲜。”
“我们这里女孩嫁人没那么早,差不多都得过了二十岁。”顾燕回了一句。
“小勇跟我说的那个怪怪的胖小伙子,我给你扫听清楚了。”老板娘笑眯眯的拉着顾燕坐下。
她跟顾燕说,你们都是孩子,光看这个胖小伙子怪怪的,我暗中注意了他几回,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是看上你燕儿了!
“那眼神瞒不过我。只有喜欢的不得了,才有那放光,着火的眼神!”老板娘为自己长了一双火眼金睛,得意的直拍大腿。
“你又不了解人家,这事儿不好开玩笑。”顾燕起身就要走,她觉得那个胖男人的岁数,自己都可以叫他叔叔了,他怎么会喜欢上自己这个村里来的小丫头?
若真如老板娘所言,那这个人确实不正常。
再说了自己早就心有归属,除了邢宇,她顾燕的心中不会装下第二个男人。
“坐下!”老板娘一把把顾燕又拉回来,说“你燕儿的事我能马马虎虎吗?这几天我可没少忙活,内查外调把这个人的底细,都给你摸清了。”
顾燕哭笑不得。她知道老板娘是在关心她,但这多此一举的热情,对她来讲,倒是实实在在会错了情。
为了不负老板娘“好意”,顾燕只好又坐了下来。
“这个人姓陆是个家装设计师,省城本地人;二十八岁正宗的未婚处男。”老板娘这番话像是个保媒拉线的媒婆,眉飞色舞的对顾燕说“人老实,本分,家里跟你一样,就一个弟弟在银行工作,哦对了,他父亲是一家大企业的领导,母亲是省府退休干部……”
“这些跟我有啥关系?”
“燕儿我是过来人,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老板娘语重心长的说“咱们女人一辈子啥最重要?嫁个好老公啊!我们投胎都投到了乡下,生下来就不如人家城里人滋润,低人一头,你说是不是?”
老板娘借机倾诉起了自己的辛酸史,说:他和老公的老家就是出了朱皇帝的凤阳县。
“说凤阳,道凤阳,自从出了个朱皇帝,一年倒有九年荒……”老板娘还哼起了家乡小调,问顾燕“这歌谣听过吗?”
顾燕摇了摇头,她和同学喜欢听,喜欢唱的大都是流行歌曲。这悲悲切切的古老歌谣,她还是第一次听到。
“我小时候老家那才叫一个穷,赶上灾年,老的小的拖家带口到城里要饭,后来改成了要小钱。”老板娘摇了摇头,说“我家穷成什么样,你想象不到。我五个姐姐,她们穿剩的裤子补丁摞补丁才能轮到我。”
“提起那年头心里就泛酸。这后来得亏政策好了,我那口子有做板面的手艺,才有了这个营生。别看现在我家的生意不赖,能多少赚些钱。想当初,我和他西南,东北都走了个遍;我挺着大肚子大夏天烧蜂窝煤,重庆四十度的高温,差点没把我和肚子里的小勇一块儿煮熟了。”
老板娘把这些年走南闯北的不易,跟倒豆子似的说给顾燕听,说到动情处眼圈还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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