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今夜皇上是要留宿在皇后娘娘这,可这一出大戏生生搅和了。
皇后心中多少有些失落。
不过华妃今日吃了这样大的亏,又被褫夺了协理六宫之权,皇后还是十分高兴的。
剪秋也同样有些不好受,皇上留宿本就少,更何况还是主动提出留宿皇后娘娘宫中。
错过了今日,来日又只能等到初一十五了。
“娘娘,今日华妃吃了这样大的亏,惠嫔当真是好本事,平日里温顺端庄怕不是装的?”剪秋为皇后按压头上的穴位。
皇后娘娘到底年逾四十,身子骨并不算健壮,今日被这出大戏吵得头疼。
剪秋伺候惯了,自然晓得如何替皇后娘娘缓解一二。
皇后闭目养神,享受着剪秋手指的力道。
“沈眉庄能有这样大的本事又何至于曾经被华妃压得不能动弹?”
剪秋不明所以,“皇后娘娘的意思是,今日之局不是惠嫔做下的?”
“哼,她没有这样的心机。”皇后颇有些不屑。
沈眉庄论起学习协理六宫事宜,还是有些本事的。
只是她为人过于端庄贤惠,能力有,可心机不足。
皇后到底懂些药理,加之又生养过,今日沈眉庄那动了胎气导致面色惨白,可是做不得假。
或许华妃与沈眉庄二人身在其中看不穿,可她身在局外自然通透几分。
今日之事必然是后面有人算计了沈眉庄与华妃。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只是她如今也看不透,这背后的渔人究竟是何人。
能有这样大的本事,竟然将华妃与沈眉庄二人玩弄于股掌。
想来华妃是当真以为沈眉庄未曾有孕,才有此一招。
华妃定然是在背后做了什么,让沈眉庄“假孕”。
只是华妃未曾想到,千算万算算漏了沈眉庄居然真的有孕。
从而才被反将一军。
皇后细细想来,这背后之人既然能将“假孕”变成“真孕”,怕是与太医院脱不开干系。
“娘娘,如此说来,那背后之人当真的高明。既让华妃吃了亏,又让惠嫔动了胎气。倘若惠嫔运气差些,这孩子都未必能保住。”剪秋心有戚戚。
那背后之人这样厉害,当真是恐怖至极。
“能这般行事,想来此人定然有相熟的太医,且瞧一瞧后宫谁在太医院有人便可得知。”皇后不疾不徐。
到底在后宅浸淫多年,入宫之后又是一国之母。
看事情自然格外通透。
“娘娘,奴婢倒是晓得那温太医似乎与莞常在两家是世交。”剪秋道。
“莞常在?她瞧着倒是个心机深沉之人。”皇后扯了扯唇角。
剪秋问道,“如此说来,可会是她?从前奴婢瞧着她与惠嫔可是姐妹情深呢!”
皇后听到姐妹情深,面上掠过一丝嘲讽。
“莫说是后宫之中,便是寻常官宦世家的亲姊妹都未必真心。”
剪秋闻言自然晓得皇后所指。
共侍一夫的姐妹,何来情深?
“不管如何,如今这般倒是本宫愿意看见的!”皇后端起茶盏饮了一口。
剪秋含笑点了点头。
华妃这些年跋扈惯了,是该得些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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