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想退出去。
苏静白眼疾手快,忙一把拉住安陵容。
以眼神示意跟着伺候的半夏退下,半夏见状退了出去,顺势替二人关好房门。
如今厢房之内便只余苏静白与安陵容二人,苏静白这才开口。
“安妹妹,我晓得你自觉出身不高,因此格外小心翼翼。”
“如今你已经入选宫嫔,在旁人面前你越是自卑怯懦,旁人觉得你十分在意出身低微这件事,便越发喜欢以此来笑话你。”
“若是你表现得十分坦荡,旁人许会觉得无趣,日子久了便不会再拿此事做文章。”
“便是最初时做不到发自肺腑的坦荡,便装得坦荡些,日子久了便也成真了。”
“便是身份低些,你也不比别人低一头,一样是宫嫔,你我都是一样的人罢了。”
苏静白的话犹如涓涓细流,拂过安陵容自卑怯懦的那一角。
安陵容仿佛醍醐灌顶一般,心底最害怕最黑暗的那一角,仿佛有光照射下来。
未曾说出来时,她害怕别人瞧见她的出身,害怕别人瞧见她的怯懦。
可当这些话被苏静白明着说出来之后,她竟觉得似乎也没有这般可怕。
只觉得曾经遮遮掩掩的那些东西,在这一刻似乎也可以见着阳光。
是啊,出身低微又如何,如今她已经是宫嫔,英雄莫问出处。
将来她指不定还能封嫔封妃,谁又在乎她的出身呢?
思及此,安陵容脸上露出笑意,“陵容明白了,多谢苏姐姐教诲陵容铭记于心。”
苏静白在安陵容脸上瞧见了些许释怀与轻松,想来她真的将话听了进去。
苏静白不奢求一朝一夕便能改变安陵容,慢慢来吧,日积月累的只希望待她侍寝那日能坦荡从容些。
莫要再走前世“完璧归赵”之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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