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后悔不迭,范仑则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自言自语地说道:“没有想到我还是找错人了,但你们又怎么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呢?”
林川拿出一张纸条来,说道:“因为隋江队长给了我这张纸条,他从狱长那里了解到,你在服刑的七年中,最常接触的只有两个人,崔东实与他,崔东实在五年前出狱了,而他是五年前入的狱,两年前才出狱。”这是隋江交给林川的最后一条信息。
“隋江?”范仑叹了口气,说道,“没有想到他始终不愿放过我。”
“什么意思?”苏琼问道。
“当时在我的工作室里发现了几个用富尔马林浸泡的肢体,隋探员怀疑与当时的几桩失踪案有关,我哥哥认为那只不过实验室里经常摆放的标本罢了。”
“那么和你到底有关没有?”
范仑平静地说道:“法律已经做出了裁决,我不对过去的事情再做评论。”
苏琼冷笑了一下,问道:“那个密码箱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崔东实为什么会带在身边?”
“是李鱼青遗留下来的一些资料,本来崔东实已经把这些资料交给了李淼,放在那个药厂的实验室中,但石头与东子死后,崔东实有些心慌,我便给他打电话说我同意重新加入,让他带着资料去废车场,不能在墓地,也不能在药厂,这样更安全一些,顺便把那辆已经引起警方注意的冷藏车处理掉。”
“那你怎么敢保证他会杀死崔东实?”林川突然问道。
范仑再一次看了那个中年男子,不屑地说道:“有些人的确象苍蝇一样,见到利益就什么都不顾了!”
中年男子咬着牙,恨不得上前把范仑一下子掐死。苏琼急忙命陈东将他带了出去。
看着中年男子被押走,范仑再一次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没有想到我的计划结果被他破坏了。不对,是被隋江破坏了,我应该防着他的。”
“你为什么杀死崔东实,他对你不够成任何威胁,而且你也没有参与新的试验,你只不过知情不报,是个包庇罪而已。”苏琼问道。
范仑叹了口气:“但崔东实知道到底谁在进行实验,是谁制造了鬼棺新娘,他是唯一的知情者。”
“你的意思是你想为李淼洗脱罪名?”一直沉默不语的燕妃子突然问道。
“是的。只可惜她中毒太深了,根本无法摆脱出来,易成元死了,崔东实也死了,很难保证她自己不亲自去杀人。”范仑惋惜地说道,“现在我才明白,用科学去改变人类基因其实很难,但披着科学的外衣改变自我却十分地容易。”
范仑的话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陷入了沉思。林川看着范仑,心中在想,十年前,他是否因为科学研究的需要而杀过人呢?隋江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呢?那几具装在塑料模特中的干尸是不是范仑的杰作呢?
但这一切似乎都无法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