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心中突然荡起一丝暧意来,他尴尬地挠了挠头:“也许以后不会了,这次真是大意了!”
“我说的是真的!”苏琼有些着急,这时旁边有警员经过,她急忙又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不是警察,你也没有经过训练的确是太危险了!”
“对了,我刚才听到你们说在雷祥的尸体上查到什么药物是真的吗?”林川立即转移了话题。
苏琼抬眼看着林川,摇了摇头:“看来说不动你了,仇姐说了,有这种可能,但由于尸体被严重烧伤,她一时还无法查出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雷祥的尸体肌肉萎缩程度要比雷伯宁更严重一些,这和每个人肌肉对热度的承受程度不一样有关。”
“我听见你们说雷祥的头骨有撞击的痕迹,那么如果有这种药的存在,会不会雷祥是他杀呢?”
苏琼睁大了眼睛:“为什么这么说,你不是亲眼见到雷祥进入火场的吗?”
林川忙摇了摇头,转身便走说道:“没什么,我只是瞎想的,我该回去了!”
苏琼纳闷地看着林川的背影,隐隐觉得林川一定又发现了什么,看来这个案子的确还不能这么快就完结。
林川回到家中,用了很长时间才把屋子收拾妥当了,好在家里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地面虽然被水泡过却也不影响什么。找了一名锁匠换上了新锁,林川便一头栽倒在床上睡着了。
这一觉他睡得并不香甜,虽然由于两天两夜没有睡觉,而且身体与精神都处于一种高度地紧张状态,但他似乎还是不能够睡得踏实,迷迷糊糊中总会想起雷祥这件事来,仿佛是一系列的片断,黑色的矿井,燃烧的仓库,还有死去的刘惠兰,无论哪一个片断,似乎就像发生在眼前一样,真实而触目。
就这样过了几个小时,林川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睡着了,但身体却明显感到有些轻松,不再感到那么疲乏,于是他便起了床。
来到外面已经是入夜了,林川找了一家小饭馆吃了一碗香喷喷的牛肉面,精力也感到恢复得差不多了,于是便给燕妃子打了一个电话,刚好燕妃子在外面做着一个采访,所以没有说上几句便挂断了。
明天还要上班,林川感到有些郁闷,这种生活真是不如破案来得刺激。林川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完全发自内心地喜欢上了破案,怎么会这样呢,难道真的受了苏琼的影响,即便被雷祥抓了两次也根本没有在乎。
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了,为了明天的工作,林川打算继续睡觉,但躺在了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此时精神竟然出奇地好,也至于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身下褥子的单薄。
席梦思里的弹簧太强硬了,硌的林川根本无法找到最佳的睡姿,翻来倒去的折腾了好一会,最后他终于决定以数数儿来强迫自己入睡。
也许下午那场半睡眠的状态的确影响到了林川,数着数着,他的脑海中便又浮现出雷祥与雷伯宁,甚至还有秦玲的身影,只是这一次更清晰,更具有条理性了。
躺在床上,林川将整个事件在脑海中如同一部纪录片似地慢慢地演绎着,为了寻找每一个人的心理动机,他将雷祥等人走出村子进入矿井做为整个事件的开始,然后按照时间发展的顺序慢慢地梳理着,一件事,一个情感,甚至一句话都没有放过。
林川曾是编剧出身,在无形中他加入了自己的想象,于是这部纪录片便一点一滴地在他的眼前浮现了出来,甚至丰满了许多。显然,所有事件的源头在于那场矿难,正是由于矿难,雷祥等三个人结成了好友,然后去追寻丧尽天良的矿主,而杀死矿主之后由于那盒玉石所以三个人彻底决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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