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为自己能够被大祥信任而感到高兴,但这种信任似乎有令他协同报仇的意味,像个同案犯似的。
林川想到了通知警方,但对面的王大成与大祥紧紧地盯着自己,似乎根本不可能脱身。林川对自己身体上的优势向来没有自信,更何况,面对这样的两个人,他也无法与他们真正的产生直接冲突,一来并没有胜算的把握,二来仇恨已经令大祥失去了理智,也许这时候要强行冲出房间并不是一个好的主意。
但另一种想法也进入到了林川的脑海中,如果大祥所说的都是事实,那么雷伯宁这种人活在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法律惩罚他的后果与大祥惩罚他的后果又有着什么地不同呢?所以,林川不由自主地也希望雷伯宁死去,而且是死在自己兄弟大祥的手上,没有誓言,这只是一种宿命。
林川有时候是一个极度唯心主义的人,他在很多情况下相信命的存在。坏了兄弟的人一定要死在兄弟的手上!
“你是从什么时候才开始信任我的?”
“你从刑侦队出来向报社走的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肯定和雷伯宁没有关系,何况那时刘姐已经遭受了毒手,于是我就叫王大成把你的证件装在信封里都还给了你,把钱拿走是因为让你感觉到这只是一场意外,因为当时还没有想到让你来见证这一切呢!”大祥解释道。
林川没有想到自己的猜测开始之时竟然是错误的,钱包的失而复得背后竟然全部与大祥有关:“那你又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呢?”
大祥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不禁令林川感到一种惊讶,这个瘸腿的男人绝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大祥说道:“其实就在你迈步走进报社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你应该能够或说敢于和我们冒这个险,不仅仅因为你是记者,更主要的是你的表情,我们一直在盯着你的,你当然没有发现,但我们却看得清楚,你从刑侦队走回报社的路上一直在思索,毫无疑问,你一定在想这件事情,说明你很关心这件事,于是我们便想到了让你来帮这个忙!但首要的问题是让你参与进来!”
林川看了一眼旁边的王大成,无奈地笑了笑:“这么说你一直等在报社外面,接我不是什么巧合?”
王大成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包括后来的一场戏,我借了一辆没有牌子的破车让大祥来开,然后故意做出追踪你的样子,取得你的信任,然后我才能进入你这间阁楼,我并不想咱们在肢体上产生任何冲突。”
“如果我不让停车呢?”
“那你永远甩不掉黑色大众的,开车的人是我,当然,如果你让我开到刑侦队去我们的计划也就算了,因为你是一个没有勇气的人,我们也没有必要让你参与进来了!”王大成解释道。
一场看似惊险的追车游戏竟然只是一个圈套,更重要的是,自己茫然不知,还以为是那个戴帽子的家伙所为呢!林川有些哭笑不得,但同时感到大祥确实不是一般人。
如果一个人经历过太多的事情,他怎么还能是一个普通人呢?这从大祥在丁香旅舍里从容地审问自己时就应该能够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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