隍都城也不象以前那样闭塞了,东南边进行了破山工程,引入了铁路,方便了许多人的进出,由于历史的原因,隍都城本质上对外来的人还是持一种拒绝的态度,于是,许多来到这里的人根本无法融入到真正的城区中,便只好在城市的东南边住了下来,久而久之,这里便形成了规模庞大的贫民区。
由于贫民区里人口众多,所以这里俨然成为了隍都城的城外之城,各种人的各种需求都有,所以贫民区里的大部分人都能够在这里寻找到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只有少部分人才会每天穿梭在贫民区与旧城区之间,为那些真正掌握着隍都城经济的人打工,当然,他们之中许多人都梦想着有一天能够有别人替他打工。但这只是梦想,能够真正实现的人并不多。
几年前,林川来到了隍都城,他也住在贫民区里,感受到了这里的混乱与复杂,后来经过自己的努力,也是从事职业的要求,林川与前女友才搬进了旧城区,但今天,他再一次来到了这里,心中不免有些戚戚之感,记忆慢慢地在心中涌起,但却已经十分地模糊了。
贫民区似乎已经变了许多,某些破败的房舍被新的瓦房所替代,以前的土路大多已经被改成了柏油路,但那种混乱繁杂的感觉并没有丝毫变化,尤其是这里所住的居民,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或者匆忙或者悠闲,但其实他们的骨子里依旧是那种对自我放逐的心态。
如果只从外表来看,穷人与富人最大的区别不是衣服是否光鲜,也不是语言是否更具有社会性,而是一种精神状态,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掩饰的。
林川这样想着,心中不禁有些郁郁。
昨天下午,林川与苏琼吃完午饭便回到了报社,燕妃子对林川的晚归显然有些不满,但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脸上透出的表情让林川多少有些如坐针毡的感觉。
燕妃子是隍都城中最知名的女记者,所以她天生有种自信与强势,以前林川并没有这种感觉,直到自己接受了燕妃子的邀请进入到报社以后。
朋友关系时总是很轻松的,一旦有了上下级的关系,那种轻松的感觉似乎就不存在了,更何况林川根本就是一个坐不住的人,进入报社工作基本算是他生存的权宜之计。无论如何,报社的薪水是相当不错的,至少每一个月都会有保障的,这比自己当编剧时常常需要找饭辄的情况要好了许多。
看着燕妃子一脸的不高兴,林川倒是对苏琼的建议慎重地考虑了一下,兴趣自然不必说了,风险大其实也并不害怕,林川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更是一个多少有些自我放逐的人,他需要一些冒险来刺激自己的生活。至于报酬方面,林川其实考虑得并不多,私家侦探真的很有钱挣吗?对于这一点,林川没有任何概念,但细想起来应该不会错的,能够聘请私家侦探的人肯定不是穷人。
但林川最怕的便是没有活儿可做,据苏琼说,隍都城现在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私家侦探,那么谁会相信我呢?而我又怎么能保证完成任务呢?如果依靠苏琼来介绍,那岂不是又变成了上下级的关系,苏琼会不会也像燕妃子一样呢?女人啊,在拥有权力的时候总会将这种权力无形地放大,无论她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显然,林川并没有想清楚自己即便从事了私家侦探的业务也只不过与苏琼是合作关系,根本不会隶属于苏琼的。
林川虽然渴望结交一些女性朋友,但其实从内心深处,他是拒绝的,他害怕女人,这一点即便他自己也无从知晓。
于是,林川继续为自己寻找着无法从事私家侦探的理由,如果接受的任务只是帮助那些富婆们寻找丢失的小猫小狗,那么这项工作对自己而言还有什么意义?更没有什么乐趣可言了。
这样想着,林川基本放弃了苏琼的建议,他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将自己手边的工作完成了,然后从燕妃子的表情中找到了一丝满足。
趁着燕妃子高兴之余,林川立即请假,虽然他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但心中那份好奇,那份对真相的执着还是令他做出了试一试的决定。
“丁香旅舍”并不好找,林川在贫民区里转了近一个小时,看着出租车上显示的数字一个劲地蹦,他的心很痛,司机倒是很高兴,不厌其烦地很热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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