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素很快就醒了。
看见了陪在身边的妈妈。
她清晰的记得，自己在检查的时候，妈妈第一时间说的就是检查胎儿情况……
那一刻，她是懵的。
她怀孕了？
为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感觉自己的人生很可笑。
离婚了？自己不知道。
怀孕了？自己不知道。
那自己到底参与了人生中的什么呢？
“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怀孕了？还有爸那边……前些天突然叮嘱我不要吃一些东西，然后你就帮忙说话……”
现在回想起来，只有自己跟个傻子一样。
刘静也很尴尬的说道：“也不确定啊，是小牧打电话说你可能怀孕了，所以……”
“那你们肯定也知道他早就偷偷办了离婚手续了吧？”
“唔……嗯……”
林素素更加绝望了。
为什么明明自己才是受害人，偏偏父母还要瞒着自己。
“你们是不是对我很失望？你们其实特别想要一个男孩，但我偏偏不争气，是个女孩。又因为你们工作的特殊性，没办法再要第二个孩子，是吗？”
她只能想到这一点。
刘静懵了，赶忙说道：“我们哪里有这种想法，虽然我们当初确实想要再生一个孩子，但是从来没有后悔有你这个女儿啊，你是我们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无论什么时候，对我们来说都是最重要的，甚至没有之一。”
“那这件事呢？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瞒着我？为什么明明已经离婚了，李牧欺负我你们也不管？为什么呢？你们知道，我为了满足你们的要求跟他离婚，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
“什么代价？”
“我……算了，我不想说话了。”
林素素对于自己的人生，没了一丁点盼头。
她是一个乖乖女，父亲一句话，她可以跟别人离婚，旁人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会多么诧异。
可就是在她心里如此重要的父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瞒着她。
沉默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林素素突然说道：“我要出院了。”
“再休息一会，等下小牧也过来。”
“我不想见他，以后也不会见他了，我会换一个城市生活，我要跟过去的一切做一个告别。”
她没有提孩子的事情，因为她现在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是打掉还是留下。
刘静马上说道：“其实小牧对你很好，抱着你来医院的时候，他都要哭了。在你检查的这一个多小时内，他就跟个僵尸一样，在休息室里面坐着，我从来没看见他这样过……”
“那又怎么样呢？你们该不会认为，我跟他还会有复婚的机会吧？是你们让我离婚，是他主动办理的协议，如果复婚，那我算什么呢？我生下来，就是当你们的玩物的？想怎么扔我就怎么扔我，随便装一下关心，就让我回头对你们感激涕零吗？”
“妈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刘静根本说不清楚这件事。
就在这个时候，林正远进来了。
林正远直接坐在了床边，笑呵呵的伸手摸了摸林素素的头，说道：“素素，有些事情，爸跟你道歉，我刚刚在门口都听到了，我们两个认真的聊一聊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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