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连翘焦急地等在手术室的门口,坐立难安得就像是一只泡在热锅里的鸭子。
过了一会儿,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
里面走来一位医生,看样子忧心忡忡。
“医生,他怎么样了?”许连翘急切地问道。
医生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患者脸部的伤势很严重,破了好几个口子,目前已经对伤口做了最基本的处理,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未来可能会留下疤痕。”
“你是说,他有可能会毁容?!”许连翘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
“对。”医生点点头,“此外,为了防止患者伤口感染加重,还得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你是他的家属吗?需要你在住院单上签个字。”
许连翘低下了头,眼里满是愧疚:“我不是他的家属,我正在联系他的家属过来。”
“好,要尽快办理住院手续!我再回去给患者包扎一下伤口。”医生简单交代了几句以后,就转身又回到了手术室。
“连翘!”走廊尽头传来了钟白的声音。
钟白在接到许连翘的消息后,她就马不停蹄地叫上了路桥川一起,从宿舍里溜了出来。
钟白拉着路桥川,冲到了手术室的门口,然后向许连翘焦急地问道:“连翘,任逸帆怎么样了?”
“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许连翘说到这里,眼眶已经微微泛红。
一旁的路桥川跟着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他有可能会毁容......都怪我......”许连翘说完最坏的情况后,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钟白和路桥川在闻言的一瞬间,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那噩耗正把他们那颗牵动的心,揪动得快要停滞下来。
过了一会儿,钟白蹲下身子,疼惜地拍着许连翘的肩膀:“这不是你的错。”
路桥川张了张嘴,刚想安慰两句,就看到手机冒出一条来电——是任逸帆的爸爸
他赶紧接了过去,对那边喊道:“叔叔,我是路桥川。”
“对......我们正在市中心医院,任逸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有可能会毁容。”
听着路桥川在电话前说的话,许连翘也大致猜出那应该是任逸帆的家人,她浑身颤抖的很厉害,眼帘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那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用手擦都止不住。
事到如今,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面目,去面对任逸帆的家里人。
“好,您一会儿就过来是吧?我把病房位置发给您。”路桥川说完最后一句以后,就挂断了电话。
接着路桥川转过头,对钟白和许连翘说道:“任逸帆他爸就要快要过来了。”
许连翘两眼无神地点点头,脑海里还不断闪过,刚刚任逸帆挡在她身前的画面。
想到这,许连翘抬起头,看向手术室里任逸帆的那个方向,她的双眼朦胧起来,鼻尖酸酸的,泪水流到嘴角钻进口中,是咸咸的味道。
她抿了一下嘴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地拿起手机,给任逸帆的微信发了一条信息。
那条信息,是曾经任逸帆给她发过一次的话,如今她原封不动地给任逸帆发了回去。
上面只有四个字——“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