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求子药这种东西赵祯听得多了,宫里的女人更是恨不得一天三顿当水喝。最终除了把自己弄得一身苦兮兮外,也没见谁真的喝出个孩子来的。
因此在赵祯看来,舒家送他所谓的“求子药”不过是个幌子,到更像是在借此在对他委婉地表示拒绝。
这......
张茂则突然有些词穷,他是从头到尾围观了这两人之间所发生的事情的。
让他来说,丰裕侯或许从头到尾就没有对官家起过什么男女之思。
再想想丰裕侯家中此前的情况,家赀巨万却仅有一独女,丰裕侯会这么做的理由不言而喻。
不就是为了家业传承嘛,不寒碜!
从这点来看,张茂则还是挺佩服丰裕侯的,起码足够果决。
如果当初她不是阴差阳错的找上了官家的话,她的目的还真的是全都达成了。
只是对于官家来说,这个真相或许就不那么美好了。
不过这样惨淡的现实还是让官家自己去领悟吧,是绝不可能从自己口中说出来了。
张茂则能做的只是继续宽慰赵祯,“要奴婢来说,官家许是误会了。您与丰裕侯多年不见,如今再次重逢,丰裕侯之所以表现的冷淡,或许只是抹不开面子吧。
毕竟相隔多年,丰裕侯也已为人母,还掌管着舒家偌大的家业,那么多人都指着她吃饭呢,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活泼肆意的小姑娘了。
这时候再见到官家,顾虑就多了,一时下不了决定,也是情有可原。”
“是这样吗?”赵祯仔细想了一会儿,觉得张茂则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的。
张茂则对此也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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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府中,
看着主动找上门还执意坐在自己下首的范仲淹,舒颜一时有些摸不清他的来意。
“范大人,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范仲淹此次确实是带着任务来的,他也不和舒颜绕圈子。
起身恭敬执礼,“丰裕侯可知道政哥儿和玟姐儿的生父,也就是之前那位赵公子的真实身份?”
舒颜挑眉,这是代人摊牌来了?
那他怎么不自己说?难道这样的事还要让臣子来代劳吗?
看着范仲淹眼中的探究,舒颜也没有装无知,她轻轻颔首,“猜到一点,可是上面那位?”
说着,她伸出一根手指,朝着天花板指了指。
范仲淹见状点头,对她的猜测给予了肯定。
对于舒颜能猜到这一点,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毕竟丰裕侯在他眼中,一直都是个极聪慧的女子。
“如今京中来人已经离开了,范大人此次过来,可是官家对我们母子有什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