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我现在的身家,就算答谢,也不可能只留区区两百两...所以,这就是她大哥所留?”
顾正言小心地收好银票,面露一丝冷笑。
他当然不会做撕银票这种幼稚的事情,收好银票的目的,是他已经决定,一定会把这银票,再扔还给侯府!
一定!
......
夕阳西下,夜晚来临。
顾家小院灯火通明,似乎是为了庆祝科考结束,顾正言今日做了很多菜,还拿出了刚买的两壶好酒。
“来,毛毛。”顾正言拿起一块肉喂给毛毛。
毛毛咬住,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顾正言喂完,看着这一桌子饭菜,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只是味道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好。
顾正言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又倒了一碗酒,大口喝了起来。
一阵堂风吹过,烛火摇曳,顾正言身后的影子也晃动不已。
这灯光,映入顾正言眼帘,他的眼,看起来,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
......
第二日,顾正言早早起来。
除了下雨天赖床,平常的顾正言生活得很有规律。
今日没有人教经义,吃过早饭后,顾正言还是拿着张子鸣给的那些注疏,看了起来。
至少现在为止,科举,是他晋升的唯一手段。
当然,商业,另算。
看完注疏,顾正言开始打扫起房间。
洛书瑶的东西几乎都被秋兰带走,所以整个房间除了桌凳床外,什么都没剩下。
顾正言把床上的稻草摆弄整齐,桌凳放好,重重地关上了这个房间的门,并找了一把锁给锁好。
站在门前,顾正言紧紧攥着钥匙,深吸口气,接着把钥匙放进口袋,转身离开。
他又来到书房, 看着案台上的七弦古琴,捻起手指。
“咚~”
拨弄了两下,顾正言摆好古琴,转身看到了书桌上的话本。
“青仙儿冷冷道:‘我曾言,你魅了心神,丢了自身,失了本真,就算别断往曾,尽尔所能,不过是过往红尘!我执一笔,书尽离殇;我诉一念,相思不往;我劝一言,勿复泪裳;自此,青鲤不在,禅山已毁,往后,就此相忘吧。’
王禅山面露悲戚道:“仙儿,你为我尝尽苦楚,受尽折磨,哭乱泠河,日日悲歌,我怎可,再不分清浊?纵使朝歌尽落,纵使万般凉薄,纵使他人笑我,这世,我愿倾生相堕...’
青仙儿冷漠道:‘不必,我已言尽,你离去吧。’
王禅山痛苦道:‘仙儿...如此,待你红衣绣凰,朱颜新妆,梨涡含香,笑嫁情郎,我再贺你得望,仙儿,保重!’
王禅山离去后,青仙儿突然闪过一丝痛苦。
‘嘀嗒~’
‘这是泪?我也会流泪吗?为什么我那么讨厌他,心里还会痛,为什么?’”
...
这是《青鲤传》第三卷,洛书瑶曾经说过,她准备写四卷,目前第三卷还未写完。
顾正言看完,沉默片刻,然后小心地收好,放到柜子底下,最底下...
......
平静的永平城突然传出了一则消息。
英武侯嫡女,洛书瑶小姐并没有出嫁,只是因为某些事情和侯爷发脾气,任性地离家出走,而那个诗会所选的夫君,则是洛书瑶花钱所雇所扮演的一场戏,洛书瑶只是在村中隐居。
此言一出,倒是没有引起太大波澜,有的人当然不信,毕竟二人当众拜过天地,但永平县衙也适时地贴出告示,洛小姐并无登记结婚造册的文书...
众人恍然,这才信以为真,就说嘛,堂堂英武侯嫡女,怎会嫁给一个穷书生...
至于为什么要办诗会,以及诗会上作出的几首诗词,已经自动被人忽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