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甘雨,张原怀抱着心事向往生堂走去。
往生堂坐落在璃月内城的边角,由一座小桥而过,就到了往生堂的入口。
只是在路口是看不出往生堂的全貌的,只有走进去,往生堂的门楣才会出现在眼前。
往生堂与其它行业不同,这里只会在晚上开门,白天则闭门停业。
这个习惯已经保持了许久许久了。
在白天闭门停业的时候,胡桃会邀请各路博学客卿来为年轻的仪倌们说书讲学。
往生堂的第七十七代堂主,十三岁就任堂主之位的胡桃如是说道:‘葬仪传统是一门大学问,不可依赖印象和习惯。’
这是胡桃一贯的态度。
而钟离先生就是其中最受敬仰的客卿。
在没有‘生意’的时候,这里的门前往往门可罗雀,也没有什么人喜欢往这里跑。
按照璃月的风俗,璃月的民众也会尽量避免与往生堂的子弟交谈。
之所以会将往生堂设立在这里,也在于,没有人会喜欢死亡。
如果是旁人,就算是搭话,往生堂的仪倌也少有搭理。
但是偏偏有那么一个人,和往生堂非常熟络。
或许是因为常伴死亡的原因,往生堂的仪倌往往性情冷淡,或许是习惯了冷清,或许是麻木了死亡。
“哦,是张原先生。”
或许在其他民众眼中有些怪,但是对往生堂的人来说,再怪还能有堂主怪吗?
没有询问什么事情,只是默默将门打开。
点了点头,算打过招呼了。
来到往生堂后,张原也难免会更肃穆一些。
往生堂很大,是事实上的大,因为总是需要摆放一些大物件。
最近几日非常忙碌,刚踏入其中就能闻到一丝烧焦的味道,再往内堂一些甚至还有油脂的香味。
一盒盒黑色的木匣子就摆放在正堂之上。
身着黑衣的仪倌脸上戴着白布,脚步飞快,行走间却毫无声响。
每个人的眼中都毫无波澜,经过张原身边的时候,甚至没人抬头多看他一眼。
张原明了,最近几日海上漂流来的都是往生堂在处理。
这几日老爷子看来是没有讲课的闲暇。
也不用敲门,直接就推开了钟离住处的侧厅。
“老爷子,我回来了!”
当初张原直接认出了钟离的身份,钟离并没有太在意,只是交代他不要声张。
对他是如何认出来的也从不在意。
一来二去,不仅和钟离熟络,和往生堂也熟络了。
钟离放下手中的茶杯,“是有几日未见你的身影了。”
“哦,好像有所收获。”
钟离的眼光自然要比留云借风真君强得多。
作为岩王帝君,钟离见过的东西,所看见的层次不是他人可以比拟的。
张原拉开钟离对面的椅子坐下,将和留云借风真君说过的话向钟离复述了一遍。
实际上他很怀疑钟离其实已经和愚人众接触过了。
果然,钟离对风神巴巴托斯神之心被夺一事没有什么回应,听过就算。
倒是张原通过神之心获取权柄的事情让他颇为好奇。
看着张原凝聚在手心的风之力,钟离摸了摸下巴道:
“确实是风的权柄,但却和风神没有什么关系的力量。”
“是一种独立于元素体系之外的力量。”
思考片刻。
“确实和往昔曾经见过的一种力量似是而非。”
最终得出了一个对他应该无害的结论。
“这是?”
“试试看。”
钟离直接将自己的神之心递给了张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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